滿清最后一位“鐵帽子王”慶親王奕劻以貪贓枉法,、賣官鬻爵聞名,。
“這……”未等島叔作答,,奕劻突然“哼”了一聲,,“昨天中紀委的那篇文章你沒看到?說本王貪腐成性,,還是‘裸官',!本王雖不才,但也是孔孟門生,,家教甚嚴,,為官也是楚楚衣冠,如何會裸身,?成何體統(tǒng),!”
島叔迅速覺得臉上三道黑線,不知如何作答。正尷尬間,,奕劻繼續(xù)說道:“所以,,雖然本王一般只跟華萊士之類的媒體打交道,,但俠客島誠心可嘉,,本王破例接受采訪,以正輿論視聽,。”
“是是是”,,島叔諾道,心想碰到這么個顢頇人物,,交流也只能順著他的脾氣走了,。于是決定先挑奕劻最得意的義和團事件處理來起個話頭:“王爺,我們就從幾年前剛結束的義和團事件開始吧,,當時您跟李鴻章大人居中調(diào)解,,勞苦功高,朝廷內(nèi)外還是有口皆碑的,。”
奕劻撫著手中的玉把件,,臉上浮現(xiàn)一絲得意。“那都是太后慈恩浩大,,天不亡我滿清,。想當年,庚子匪亂,,外加八國聯(lián)軍進逼北京,,京師局勢危急,當時京師哪有像樣的八旗兵,?都是一幫酒囊飯袋,。情急之中,也只好借匪治洋,。當時老佛爺也是心急,,一時聽信了載漪等人的謊話,覺得這些匪黨確有神功護體,、刀槍不入,,于是就鼓動滅洋。但本王經(jīng)辦洋務多年,,怎不知洋人槍炮厲害,?載漪等人純粹是胡鬧!”奕劻怔怔地說道,。
“但無奈老佛爺受了蒙蔽,,作為奴才也只能順著主子的心意來。不過這樣也好,載漪想激發(fā)民憤把本王變成投降派的主意落了空,。經(jīng)此一役,,載漪也就徹底黃了,你給老佛爺出了這么個餿主意,,讓老佛爺被迫西狩,,作為臣子,是不是無能,?”
“王爺,,您是不是談談跟八國聯(lián)軍和談的事?”島叔提醒道,。
奕劻此時正說到興頭上,,并不理睬島叔,繼續(xù)憤憤地說道:“這幫亂臣賊子全然不顧江山社稷,,以本朝的實力,,能跟洋槍洋炮拼嗎?經(jīng)此一亂,,本朝談判資本全無,。他們鬧得快活,得個民族英雄的美名,,卻讓本王和中堂大人留守殘京,,結城下之盟,當朝廷罪人,!哼,,本王署理洋務多年,一心為公,,到頭來受這等窩囊氣,!”
奕劻越說越激動,嘴角微微抽搐著,。突然收斂了表情,,往側(cè)身一拱手道:“幸有太后體量老臣苦心,蒼天可鑒啊,。”
一番話,,說得義正詞嚴,島叔倒也有點動容了,。“不過,,您署理洋務多年,您的孩子載振也是加官進爵,,一步不落,。出國考察商業(yè)后,回國就給新設了商部,任尚書,,不久又任農(nóng)工商部尚書,,朝中多有微詞。還有那個煙花女子楊Tracy,,跟貴公子的緋聞也是在坊間傳得沸沸揚揚呢,。”島叔道。
“楊Tracy,?你說的是那個天津歌姬楊翠喜吧,。本王久經(jīng)洋務,,也略懂洋文,,你甭想蒙我。”奕劻說道,,“男歡女愛的,,年輕人的事。本是犬子路經(jīng)天津,,看上了楊翠喜,,天津候補道段芝貴也是犬子的好友,見兩情相悅,,也就做個順水人情,,為美人贖了身。這在文人交往中,,也算是一段佳話,。怎想到御史趙啟霖上綱上線,揪住不放,,說什么權錢交易,,性賄賂,段芝貴因此破格提拔,,一躍成為黑龍江巡撫,。這完全是誣陷栽贓嘛!”
奕劻輕輕移動茶碗蓋,,輕輕嘬了口茶,,繼續(xù)說道:“你們年輕,不懂這背后的斗爭,。別看這些御史們看起來都義正詞嚴,,其實也是心里有小算盤,當本王不知道,?當年朝廷推干部體制改革,,都察院在計劃裁撤之列,御史們?yōu)楸W★埻耄匀灰鳇c動靜,,所以跟瘋狗一樣亂咬,。最后怎么著?朝廷調(diào)查結果,,‘查無實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