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廣網(wǎng)瑞麗7月17日消息(記者李健飛)經(jīng)不起仲夏陽光火辣辣的搜尋,婀娜的南宛河在叢林中一路向南,不料一個踉蹌,,就與神秘的云霧繚繞的干邦亞山撞了個滿懷,。發(fā)源于邊地,往西,,再往南,,河水終是要匯入緬甸伊諾瓦底江的,這一路流淌著多少故事終究沒人說得明了,,但水花水汽滋養(yǎng)下,,兩岸的生命卻把河的足印鑲嵌得足夠清晰,。仿佛物種大爆發(fā),龍眼樹間,、巖石縫里,、墻頭上……“仙草”到了瑞麗干邦亞竟繁衍出多到令人眼花繚亂的品種,。
“確切來說是一千零九十五個品種,但是我現(xiàn)在才能辨別三四百種,,認清其余的還需要一段時間吧,。”初識劉璐是從她列舉干邦亞的石斛開始的,。
來到干邦亞后,劉璐已可辨識數(shù)百種石斛(央廣網(wǎng)記者 李健飛 攝)
女孩出生地是隴川,,那里盛產(chǎn)的戶撒刀是當?shù)匕⒉逵率康臉伺洌缃衲抢锶允敲碀鷿?,吸引著南來北往的客人“不惜千金買寶刀”,。瑞麗也是與緬甸接壤的小城,壩子好水好米好,,也的確出產(chǎn)清醇爽利的好酒,,只是沒有“貂裘換酒也堪豪”的傳說,。
“天氣熱,,喝點石斛茶吧,!”劉璐手把的玻璃壺里氤氳著淡若煙霞的紫色,她面前是對石斛充滿好奇的訪客,。自古以來,,從緬甸出產(chǎn)的翡翠、紅木由陸路進入瑞麗,,以此加工,、售賣成了眾多人的生計,但劉璐大專畢業(yè)后卻選擇與石斛為伴,。
“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種在小園中,,希望花開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時過……”石斛花期不短,,而五月底還是開過了,剩下的不多,,搖曳在陽光傾瀉的山頭,鮮衣怒馬又遺世獨立,?!芭阒鼈兓ㄩ_花謝。生病了,,我難過,,開花了,我高興,。它們就是我的伙伴,。”劉璐今年23歲,,說起石斛,,有種區(qū)別同齡人的安靜,靜得讓人不禁想把她也當作一種特別的石斛,。
石斛(李健飛 攝)
石斛(楊洪斌 攝)
“蜻蜓啊,、球花啊、金釵啊,、天宮啊,,花很大很艷,,給人的第一印象很強烈。但還有許多品種卻是另一種感覺,。這個是鐵皮,,會有小小的淡綠色小花。這個是馬鞭,,黃燦燦的一串,。這個是紫皮,,莖和花都是紫色的,,花青素很多。這個是鼓槌,,很皮實……”劉璐繼續(xù)列舉,。
“你最喜歡哪種石斛,你覺得自己最像哪種石斛呢,?”訪客發(fā)問。
“最喜歡紫皮石斛,,冷艷高貴有氣質(zhì)。自己像鼓槌石斛,,在樹上、石縫里都能長,,生命力頑強,,會開小小的黃花,。莖可以煲湯,,花可以泡茶,,還可以炒雞蛋?!眲㈣葱χf,小時候在家鄉(xiāng)山里常見的石斛被稱作“黃草”,,是很好的藥材。鼓槌石斛也是本地土生土長的品種,。也許是自己從小就喜歡,,機緣巧合就從事起保護和繁育石斛的工作。
石斛(楊洪斌 攝)
“這個是泰國來的,,這個是印度來的,,都是稀有品種……”劉璐繼續(xù)列舉,。她說,,雖然這幾年接觸到的來訪的頂尖專家很多,但要把每個品種都認清也是極難的,,“很多石斛從外觀上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有在開花那一刻才能辨識到它們的不同”。
彼是花語,,此是人言,。“你若不真正看它聽它,,又怎能真切的懂它認識它,?”她說這話時,讓人聯(lián)想起世間的“千人千面”,,想起這眾生的雨林,,精彩的生命。
“我的理解是,,即便是同一株石斛開出的兩朵花,,花和花之間也是不一樣的。這種花能夠存在世界上,,能夠活下來,,一定有它的道理,我們能把它留住,,它就可以一直傳下去,。也有可能我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它,還沒給它取名字,,它就消失了,,那是很遺憾的事……”劉璐喃喃的說,。
她說那話時,山上的干邦亞和山下的瑞麗城兩兩相望,,一山靜靜的繁華正對著一座邊城熱鬧的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