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報:本來準(zhǔn)備擺什么樣的pose?
夏伯渝:我要手指藍(lán)天拍一張,,再拉著國旗做個pose,,沒想到一個都沒弄成。他們一圍上來就打亂了我的思路,。沒有一張單人在頂峰的照片,很遺憾,。
新京報:第一個想要跟誰分享這個消息,?
夏伯渝:第一個是拿對講機(jī)通過大本營和愛人通了電話。我跟她說,,我上去啦,。然后就泣不成聲了。那個時刻,,我完成了我的任務(wù),,但有很多愧對家人的地方,為了理想,,我很少顧家,,也很少顧及他們的感受。
新京報:愛人怎么回應(yīng),?
夏伯渝:她說,,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新京報:整個過程中最困難的是什么,?
夏伯渝:我戴著假肢,,眼前的雪是松還是緊,身體的搖晃程度,都感覺不到,。和一般人相比,,我至少要多付出三分之一的體能。我戴著假肢,、拿著兩根登山杖,,相當(dāng)于有四個支點(diǎn),和爬差不多,。先用登山杖戳一戳,,前方的雪是不是凍實了,再往前走,。這是可以預(yù)期的困難,,我心里都清楚,是有準(zhǔn)備的,。
當(dāng)時向?qū)г贑4營地到頂峰之間給我加了一個C5營地,。從路繩到營地不到20米的距離,特別困難,。那是個懸崖峭壁,,只有十幾厘米寬的小路,還是斜的,,旁邊就是萬丈深淵,。上的時候,我的腿抬不起來,,得爬,;下的時候,我得轉(zhuǎn)個身,,拉著繩子蹬實了再往下挪,。這短短20米,我走了快半個小時,。
5月22日,,夏伯渝在醫(yī)院休養(yǎng)。從珠峰下撤時,,由于遭遇暴風(fēng)雪,,他的臉和兩根手指被凍傷。新京報記者 彭子洋 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