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6日,北京市十五屆人大常委會第三十五次會議表決通過《北京市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關于修改<北京市人口與計劃生育條例>的決定》,。修改后的條例規(guī)定,,女方除享受國家規(guī)定的產(chǎn)假外,享受六十日的延長生育假,,男方享受陪產(chǎn)假十五日,。目前,已有16個省份通過了當?shù)匦薷暮蟮挠媱澤龡l例,,延長了父母育兒假,。
其中,大部分省份將生育假由過去的30天延長到了60天,,并且增加了育兒假,,且由父母共享。目前各省的規(guī)定大同小異,,即直到孩子三周歲前,,每年允許父母享有育兒假5天-15天。像北京,、上海是5天,,江西,、黑龍江、河北等省份是10天,。以前個別地方的育兒假停留在呼吁層面,,如今已經(jīng)以法規(guī)的形式確定下來,可見政策提升生育率的努力,。
生育率的持續(xù)下滑,,已經(jīng)成為困擾很多社會發(fā)展的一大難題。不久前發(fā)布的《中國統(tǒng)計年鑒2021》顯示:2020年中國人口出生率為8.52‰,,首次跌破10‰,,創(chuàng)下了1978年以來的歷史新低。
父親的缺席:
育兒如何成為母親的責任,?
一直以來,,女性是生育的承載者,育兒的責任主要落在母親身上,。我們對一個母親的想象是相當苛刻與逼仄的,,一個女性的“母親”身份總是優(yōu)先于她作為一個獨立女性的存在。我們也習慣于給予母親各種各樣的謳歌,,無形中也將母親束縛在“奉獻”“犧牲”“偉大”等責任中,,仿佛一個母親如果不為孩子犧牲一切,她就是不稱職的,。但我們并不會以同樣的標準對待父親,,父親的沉默、缺席,,似乎都是理所當然,。
顯然,這是一種性別上的構建,。就像波伏娃所說,,“One is not born,but rather becomes,,a woman”,。女人與其說是“天生”的,不如說是“形成”的,。也即女人之所以得像個“女人樣”,,是后天性別社會化塑造的結果,而不是先天就應該如此,。那么,,女性應該承擔起育兒責任的觀念,是怎么塑造出來的?
追根溯源,,這是傳統(tǒng)父權社會“男主外,,女主內(nèi)”思想的承續(xù),男性在社會中處于支配地位,,女性處于劣勢與服從的地位,。表面上看,這只是一種家庭分工,,實際上它隱藏著兩個歧視:第一,,女性的基本職能是生育/顧家,一個女性的理想模板就是“賢妻良母”,。不知不覺間,,女性便被“工具化”了,女性的妻子,、母親等角色屬性,,壓抑了女性作為一個獨立個體的存在。第二,,它暗藏對女性的歧視,,貶低女性的社會屬性,認為女性的工作能力,、社會能力等低于男性,所以女性不被允許單獨在社會上獲取生存資源,,比如女性不能經(jīng)商,、不能讀書、不能考取功名,。
這種觀念根深蒂固,,時至今日仍深刻影響著不少人對女性的認知。就像李銀河舉的一個例子:“假設一個女性當了總統(tǒng),,報紙標題可能會是這樣——《我們相信她會做得和男人一樣好》,,但你無法想象一個男人當選總統(tǒng),標題會寫成《我們相信他會做得像女人一樣好》,?!?/p>
新中國成立之后推行了一系列推進男女平等的措施,,極大提高了女性的政治地位和社會地位。在百廢待興的革命建設時期,,龐大的女性群體也是重要的力量源泉,。“婦女能頂半邊天”是那個時代流傳最廣、最有影響力和生命力的革命話語之一,。但彼時女性主要被作為勞動力的來源看待,,而非“女性”看待。戴錦華深刻地指出:“‘男女都一樣’的話語及其社會實踐在顛覆性別歧視的社會體制與文化傳統(tǒng)的同時,,完成了對女性作為一個平等而獨立的性別群體的否認,。‘男女都一樣’的表述,,強有力地推動并庇護著男女平等的實現(xiàn),,但它同時意味著對歷史造就的男性、女性間深刻的文化對立與被數(shù)千年男性歷史所寫就的性別文化差異的遮蔽,?!?/p>
女性在掙脫了歷史枷鎖的同時,失去了自己的精神性別”,。并且,,大多數(shù)女性身上的負荷更沉重了。一邊是在公共領域,,跟男性一樣“頂半邊天”服務并獻身于社會,,另一邊是在家庭生活領域,她們?nèi)砸袚饌鹘y(tǒng)女性所要承擔的所有家務責任,。既要“半邊天”又是“賢內(nèi)助”,,雙重負荷令女性更疲憊了。
近幾十年來,隨著女性經(jīng)濟地位和社會地位的崛起,,男女平等的進程不斷向前推進,。“男性”這一身份不再是一種霸權和特權,,女性同樣可以工作,、可以追求夢想,更關鍵的是,,她們可以單身不結婚,、可以走出家庭……建立于男權基礎上的傳統(tǒng)家庭關系也在被重構,“男主外,、女主內(nèi)”的格局在被改寫,,賺得比丈夫多的女性越來越多,理直氣壯要求男性共同承擔家務和育兒的女性越來越多,,單身或者丁克的女性也越來越多,。
但這樣樂觀的描述,仍然局限于少部分女性。2010年的第三期中國婦女社會地位調(diào)查顯示(目前2020年第四期正在進行),,由女性為主承擔家務勞動的格局仍未改變,。有85%以上的家庭做飯、洗碗,、洗衣,、打掃衛(wèi)生等日常家務勞動主要由妻子承擔。女性平均每天用于家務勞動的時間達4.01小時,,比男性多2.7小時,,兩性家務勞動時間的差距僅比1990年縮短了6分鐘。女性依然“主外”又“主內(nèi)”,。
女性從傳統(tǒng)觀念,、政治化父權中掙脫,卻再次為“效率至上”的資本所捕獲,。
在寫于1971年的《婦女的權力與社會顛覆》這篇經(jīng)典文獻中,,瑪利亞羅莎·達拉·科斯特指出,婦女的無償家務生產(chǎn)著資本主義積累過程中最昂貴的商品:勞動力(即工人每天去給老板打工的能力),,“婦女是雇傭奴隸的奴隸,,而正是對婦女的奴役確保了對男性的奴役”。也即,,在家庭生活中“剝削”女性,,方便于男性在職場上“被剝削”。
《父權制與資本主義》,作者:[日]上野千鶴子,,譯者:鄒韻/薛梅,版本:綠林社|浙江大學出版社2020年3月
日本學者上野千鶴子在《父權制與資本主義——在馬克思主義女性主義的視域下》一書中也指出,,“資本主義和父權制既是互相對立的,,又是互相補充的”。隨著市場與家庭的分離,,家務勞動成了無償?shù)姆巧a(chǎn)性勞動,,并主要由女性承擔。女性研究者宋少鵬更進一步論述道,,“在激烈的生存競爭中,,個人(往往是男人)在公共領域中的職業(yè)表現(xiàn),需要私人領域中親情的無償支持,。比如,,性別化的分工(妻子承擔的照料勞動和情感勞動)和代際分工(分擔照料責任、甚至負擔房屋等生活資料的開支)。這種表象背后的實質(zhì)是資本主義體制需要家庭這種制度,,為資本積累服務,。”
學者宋少鵬解釋到,,這就是當前社會里,,一方面?zhèn)€人主義盛行、不婚不育女性大量出現(xiàn),,但另一方面社會充斥著呼吁女性回歸家庭,、對女性“慈母”“孝女”“賢妻”等傳統(tǒng)美德予以謳歌的原因?!斑@種張力凸顯的正是在個人/社會的資本主義秩序里,,一方面,資本主義生產(chǎn)方式培育了個人化的社會主體(資本主義生產(chǎn)方式也需要個體的自由勞動力),,另一方面,,家庭作為一種功能性制度仍有存在的需要”,畢竟“家庭是普通人在殘酷的資本主義市場社會里的生存需要”,。
父母共享育兒假:
避免成為畫餅
在這一背景下,,父母共享育兒假以法律的形式確立下來,這是一個可喜的觀念進步,。誠如有法律學者所說,,“法律本身不只是一個規(guī)則體系,在規(guī)則體系的背后,是一個特殊的價值追求,。法律對價值所作的選擇,、排列和保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少價值的混亂”,。父母共享育兒假代表了一種價值取向:育兒不僅僅是女性的責任,,男性也應該更多地參與到育兒中來。
從瑞典的案例來看,,父母共享育兒假或有可能成為兩性平等革命的源頭,。早在1974年,瑞典就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將“產(chǎn)假”(maternity leave)修改為“育兒假”(parental leave)的國家,,并允許父親母親可以分享自己的育兒假,。但在長達20年的時間里,申請休假的家長中,,男性的比例也沒超出過10%,。這主要還是傳統(tǒng)觀念的影響,認為育兒是女性的責任,,男性承擔育兒會被揶揄為“天鵝絨爹爹”,。1995年,,瑞典正式生效了《育兒假法》,這是一套為爸爸們量身打造的帶薪陪產(chǎn)假,。在父母領取育兒假補貼的480天中,,父親必須休夠60天假,否則不能領取補貼,。此外,,為鼓勵父親多休育兒假,瑞典社會保障部門還專門設立“平等獎金”,。在休夠法定的60天育兒假后,,父親每多休30天育兒假,就可多領取“平等獎金”,。如果父親和母親在休育兒假上做到“完全平等”,,即每人休假240天,這對父母就可領取頂額的獎金,。
隨著法律的不斷完善,,目前瑞典的育兒假中,,雙方各有90天不得互相轉讓。目前瑞典每年有越來越多的父親開始休育兒假,,有近30%的產(chǎn)假是由父親休的,,大幅提升了父親履行育兒教養(yǎng)責任的比例,同時減少了針對女性的職場性別歧視,。
現(xiàn)在的關鍵是,,生育的成本該由誰來承擔?只有真正解決了這個問題,,父母育兒假才可能落到實處,,而不是成為“畫餅”。
從法律角度看,,我們對于懷孕與剛生產(chǎn)完的女職工的各項福利還是相對完善的,。可問題是,,此前諸如《女職工勞動保護特別規(guī)定》里的很多條例,在落實層面不夠,,容易成為“紙面上的福利”,,很多企業(yè)并未給予女性足夠的保障。根本原因在于,,絕大部分的生育成本都由企業(yè)自行承擔,。這對于很多中小企業(yè)來說,,是不可承受之重。企業(yè)自然就缺乏招聘女職員的動力,,從招聘到入職也會暴露出各種顯性或隱性的針對女性的歧視,。比如“只招男性”或“男士優(yōu)先”,為女職工制定“生育時間表”,,要求女職工簽訂“在勞動合同期限的前三年內(nèi)不得懷孕”的承諾書,對于懷孕的職工就想法設法逼迫其辭職,,或者予以降薪調(diào)崗等處理。這就導致女性在職業(yè)發(fā)展上面臨著嚴重的不平等,。
一味指責企業(yè),,可能作用有限,因為事實是生育成本大部分轉嫁給了企業(yè),。而稅費減免,、給予財政補貼等方式,可以與企業(yè)共同分擔女性的生育成本,。
《82年生的金智英》(2021讀者互動版),,作者:[韓]趙南柱,,譯者:尹嘉玄,版本:2021年11月
生育友好型社會:
“去家庭化”的福利支持
更進一步說,,父母共享育兒假,,會有助于生育率提升嗎?
一方面,,觀念革命必須持續(xù)推進,。像日本“男主外、女主內(nèi)”性別分工相當普遍,,育兒的責任主要由女性承擔,,職場對女性的歧視依然很嚴重,所以很多日本女性放棄結婚生育,,1990-2015年50歲以上女性終身未婚率從4.3%激增至14.6%,。
另一方面,必須正視到,,一味地延長假期,,反而可能讓女性在職場中面臨更大的障礙與歧視。因此,,不僅僅是延長育兒假(包括產(chǎn)假),,更關鍵的是,延長男性的育兒假,。瑞典在這方面提供了成功的經(jīng)驗,。
生育友好型社會不僅意味著生育權利得到有力的保障,、生育行為得到充分的肯定和贊賞,也意味著為生育提供強大的公共服務和社會福利支持,。延長產(chǎn)假和育兒假只是一個層面,,更應該思量的是,當假期結束后,,孩子由誰來帶,?“生育”,“生”的保障很關鍵,,“育”的保障同樣不可或缺,。
《82年生的金智英》劇照,。
代表“育”的托幼服務,與生育意愿密切相關,。學者朱薈,、陸杰華基于歐洲社會調(diào)查和經(jīng)濟合作與發(fā)展組織(OECD)家庭數(shù)據(jù)庫的整合資料,探析歐洲15個國家的宏觀家庭政策對微觀生育決策的影響,。研究發(fā)現(xiàn),,相較于現(xiàn)金補貼、延長產(chǎn)假和育兒假等直接或間接強化家庭照顧子女責任的“家庭化”政策,,托幼服務對生育行為的影響有賴于政府,、市場和社會組織等多元主體的介入,這種“去家庭化”方式賦予家庭更多育兒選擇,,弱化了家庭的照料責任,,減輕了母親的養(yǎng)育負擔,因而產(chǎn)生了更為積極的生育效應,。
換句話說,,當前的生育過程還是高度依賴于“家庭”,它強化的仍然是父母,、尤其是母親對育兒中的責任承擔,。與之相對的,托幼服務是帶有“去家庭化”性質(zhì)的,,通俗地理解,,父母負責生,托幼機構可以幫忙一起養(yǎng)育,,這能夠真正地幫助女性從育兒中解脫出來,,反而能夠對生育意愿產(chǎn)生正向影響。
由此,,我們也有必要加大對托幼服務的財政投入,,建立多層次、多渠道,、多元化的托幼服務體系,,在“去家庭化”的生育政策與配套保障上下工夫,減少女性一生育就得回歸家庭的無奈,。相較于延長生育假或增設父母育兒假,,這或許更能有力地提振生育率。
父親應更多地參與到育兒中來
應該正視的是,,并不存在一個按鈕,,一摁下去所有困境就都迎刃而解了。生育政策的完善需要時間,,而在這一過程中,,一個迫切而關鍵的問題是:爸爸去哪兒了?
在不少父親看來,,自己一天工作很忙碌,,賺錢也更多一些,讓妻子多承擔一些家務勞動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但很多父親忽略了一點,,無論他收入多少,只要他是男性,,那么他就鮮少面臨職業(yè)與家庭平衡的兩難,,但一個女性——無論她收入多高,她都會有這樣的困擾,。
2012年在《大西洋月刊》上有一篇轟動一時的封面文章《為什么女性還是不能擁有一切,?》。作者安-瑪麗·施勞特是美國國務院第一位女性政策規(guī)劃部主任,,這是她夢寐以求的職位,。然而2011年,當兩年任期結束后,,她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她在文章中說明了原因:丈夫負責照顧兩個兒子,但她青春期的兒子有各種惡習,,好幾次當她要參加重要會議時,,卻接到了來自家里的緊急電話要她趕緊回家……她不得不主動辭職,回到工作時間較有彈性的大學,。她質(zhì)問,,社會設置了哪些制度上和文化上的障礙,使得女性難以實現(xiàn)兼得工作和家庭的理想,?為什么在女權運動讓女性走出家庭,、成為勞動力的五十年之后,,“兼得工作和家庭”,仍舊主要是女性的焦慮,,而男性卻不大需要面對這樣的內(nèi)心焦慮和社會壓力,?
女性學者淡豹在《為什么當保姆的都是女人,?》的文章里指出,“‘如何平衡工作和家庭’這一困境,,它在男性那里未必成為問題,。無論文化上還是制度安排上、政策支持上,,都讓男性去工作成為一種看似自然的選擇,,結果就是,他們可能會在工作以外的時間去嘗試顧及家庭,,而不是長期陷于考慮如何平衡二者的困境中,。大多時候,家庭與工作的兼顧不被設定為男性的理想,,也并非他們必須要爭取的目標,,因此不對他們形成一種精神上致命、現(xiàn)實中局限人的行動的核心壓迫”,。正是這個原因,,家務和育兒至今仍被視為女性的責任和勞動,保姆幾乎都是女性,,幫忙帶孫子孫女的老人也都是奶奶或姥姥……
也即,,所有男性同胞們,當我們作為一個男性,、身為一個父親,,我們天然地就享受了一種身份優(yōu)勢——我們沒有那么多兼顧家庭與事業(yè)的困擾,無論我們本身是否接受或認可,。這個時候,,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丈夫和爸爸應該做的,,或許就應如評論者尼羅——他本身也是一個積極參與育兒的爸爸所說的,,“從家庭內(nèi)部來看,夫妻都無法改變這個社會的文化,、制度,,唯一可能改變的是雙方的觀念和家庭內(nèi)部的安排”。當大環(huán)境一時半會兒改不了,就從家庭的小氣候開始變化,。
《坡道上的家》劇照,。
那么,,父親該如何參與?
傳統(tǒng)的父親角色理論認為,在孩子成長發(fā)展過程中,父親最基本和普遍的角色是充當孩子的玩伴,父親照顧孩子的主要方式是與他們一起游戲,,父子之間的親密更多建立在各種互動游戲活動上;有父親陪伴的孩子更陽剛,,云云,。筆者個人一向對類似的理論很不以為然,它本質(zhì)上還是清晰地劃定了性別界限,,將父親與母親的責任分工化了,,并且父親承擔的往往是相對輕松的那一部分。當父親負責游戲,,就意味著母親得負責事務性的部分,,比如換尿布、準備食物,、接送小孩等,。相較于游戲來說,母親所承擔的育兒任務,,讓她成為“第一育兒者”,。
媒體人尼羅以他的經(jīng)驗之談總結道:“在現(xiàn)實中,很多爸爸在育兒時更多地是發(fā)揮自己的優(yōu)勢,,比如帶孩子出去運動,、玩耍,更進一步的則是給妻子一些寬慰,,給妻子做個替補,,頂一個一天半天的育兒工作。這種淺度介入滿足了男性作為一個父親的社會期待,,但距離母親的責任,,或者是第一育兒者的職能,差距還有八千公里,?!?/p>
這提醒了我們:父親參與到育兒中來,不僅僅是下班后陪孩子玩玩游戲那么簡單,,而參與并承擔“第一育兒者”的責任,,包括孩子的營養(yǎng)均衡、身心健康、更多陪伴,、建立親密關系,、智力開發(fā)、培養(yǎng)好習慣,、學習技能等,。
這也許很累很難,但它卻是無數(shù)母親長期以來一直在做的工作,。我想,,當一個父親嘗試去做這一切時,他也沒什么理由好抱怨的了,。
1.戴錦華:《昨日之島:戴錦華電影文章自選集》,,北京大學出版社
2.宋少鵬:《中國女性身份認同的歷史與現(xiàn)實——從“女德館”事件談起》,《文化縱橫》2015年第1期
3.楊凡:《父母育兒假:發(fā)達國家的實踐及對中國的啟示》,,《人口與健康》2021年第8期
4.任澤平團隊:《中國生育報告:放開三孩,,積極生育》,https://mp.weixin.qq.com/s/HLyzNOZ_aXLrUd0TxKBilw
5.朱薈,、陸杰華:《現(xiàn)金補貼抑或托幼服務,?歐洲家庭政策的生育效應探析》,《社會》2021年第3期
6.淡豹:《為什么當保姆的都是女人,?》,,https://mp.weixin.qq.com/s/Ia3t21nYe5LvZq9vO2GyIg
7.尼羅:《為什么咆哮的總是媽媽?》,,https://page.om.qq.com/page/OFF-FB9PO7cNgYZwjQ9QTvnA0
作者|曾于里
校對|趙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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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嚴禁資本化,讓學科培訓不再是“生意”|新京報社論▲落實嚴禁資本化運作的規(guī)定,,將徹底改變我國的校外培訓生態(tài),。資料圖。圖文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