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核酸檢測員日薪上千為何一人難求，核酸是暴利生意嗎,？為什么會有假陰性、假陽性,？

“我現在特別擔心,，到了孕晚期是不是還像這樣隔兩天做一次核酸？孩子隨時出生,，進醫(yī)院需要核酸報告,。”

懷孕6個月的深圳準媽媽李潔,，已將核酸檢測作為生活中的必需事項,，為了能正常上班和產檢，她每三天得做一次核酸,。好在檢測點離家近,，步行幾分鐘就能到達。通過小程序,，她還能提前查詢附近采樣點的排隊人數,。并且孕婦等特殊人群有特殊通道，一般排隊5分鐘就能測完,。

李潔的關注,，現在也已是很多中國人的日常。但目前很少有城市能達到深圳目前的水平,。新冠肺炎疫情持續(xù)至今兩年多,，核酸檢測成為最主要的防控手段,。目前繼深圳之后，杭州,、北京,、上海等國內10多個城市陸續(xù)推出核酸檢測常態(tài)化安排，要構建步行15分鐘核酸“采樣圈”,。

國家衛(wèi)健委醫(yī)政醫(yī)管局監(jiān)察專員郭燕紅5月13日說,，建立15分鐘“采樣圈”，一方面有利于公眾就近就便接受核酸檢測的服務,，同時更有利于感染者的早期發(fā)現,，來提高檢測預警的靈敏度，早期發(fā)現疫情,，有利于疫情的及時控制,。

要在人口數千萬的大城市里快速實現這一采樣圈的構建，及時方便地完成核酸檢測,，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比如，像北京和上海這樣的超大城市,，要布置大幾千個核酸檢測點,，龐大的人財物力的有序地組織和供給，無疑給城市政府出了一道前所未有的難題,。

國家衛(wèi)健委的統(tǒng)計數據顯示,，截至4月17日，中國共有1.31萬家醫(yī)療衛(wèi)生機構具備檢測能力,，檢測能力為5165萬管/天,。

據了解，伴隨疫情發(fā)生的大規(guī)模篩查都由政府組織和買單,，個人出行所需的檢測自費進行,。核酸檢測試劑價格，經過數次集采大幅降價,，核酸檢測服務價格也多次下調,，但這背后仍然有巨大經濟賬。東吳證券(601555)測算,，截至4月30日,，中國一個月內因常態(tài)化核酸檢測所需支出為216億元,。

另一邊,，疫情防控卻多次受到核酸檢測的陰性、陽性結果影響,，報告不準確,、實驗室管理不嚴格等現象在多個城市的疫情防控中爆出,。

各大城市如何保證檢測結果的時效？如何保證準確性,？如何搭建常態(tài)化核酸檢測能力,？如何保證動員社會資源在核酸檢測保證盈虧平衡？這些問題在抗疫進入新階段后,，成為大多數人的現實關切,。

最快多久出結果

當前在國內流行的奧密克戎BA.2，較以往病毒株的傳播性和隱匿性都更強,，早期發(fā)現難度更大,，這對核酸檢測按時出結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5月12日下午,，北京市政府新聞發(fā)言人徐和建表示,，次日起連續(xù)三天在東城、西城,、朝陽,、海淀、豐臺,、石景山,、房山、通州,、順義,、昌平、大興,、經開區(qū)12個區(qū)開展區(qū)域核酸篩查,。北京市將對三輪核酸篩查結果進行評估，視情況確定下一步核酸篩查策略,。

據經濟觀察報了解,，目前北京對檢測機構的要求是，每天早上6點之前完成前一天所有樣本的檢測,。而在疫情中苦戰(zhàn)數月的上海,，現在通常規(guī)定早上8點之前出結果，但不同送檢單位對時間的要求也不同,。疫情最吃勁時,，上海市甚至做過凌晨4點上傳前一天所有樣本檢測結果的壓力測試。

早上6點,，是北京一定不能超過的紅線,，這是指檢測機構完成所有檢測，將結果報送給送檢單位的時間,，送檢單位是區(qū)衛(wèi)健委或者街道,。因為各機構出結果的時間集中,，上傳時間也集中，所以北京市民在北京健康寶上看到報告的時間可能會略晚,。

元碼基因的子公司北京元碼醫(yī)學檢驗實驗室,，在2020年5月獲得新冠檢測資質，此后一直是北京市指定的第三方核酸檢測機構之一,。

元碼基因創(chuàng)始人,、CEO田埂說，實際檢測的樣本量現在差不多每天都是最大理論檢測能力的60～80%,，除了封控,、管控區(qū)域，社會面的大篩基本都是10:1混檢,。雖然已經做了2小時分流,，但是各檢測點最終的送樣時間還是比較集中，一般在晚上8點前后送到,，實驗室要分揀,、錄入樣本信息、排板,，再做提取,、加檢測試劑和上機操作，這個過程需要2小時,，還要給可能出現的陽性樣本留出2小時的復核時間,，所以實驗室真正能最大樣本滿通量檢測的時間只有晚10點到早4點，一共6個小時,?！巴吭?0～70%是比較穩(wěn)定的，超過70%結果就可能會延期,，到80%壓力就很大了,。”田埂說,。

北京市2022年4月審核合格的醫(yī)療機構類別第三方核酸檢測機構已達66家,，據了解，北京市新冠核酸檢測超過90%由第三方檢測機構覆蓋,。12個區(qū)如此大規(guī)模的核酸檢測需求,，第三方檢測機構的產能足夠嗎？

田埂認為,，盡管北京本輪新冠肺炎疫情的規(guī)模和范圍已經遠超2020年新發(fā)地疫情,，但這2年里第三方機構的產能都有很大提升，如果按10：1混樣篩查，目前產能問題不大,。

元碼基因注冊地為北京朝陽區(qū),，實驗室每天都會向朝陽區(qū)衛(wèi)健委報送產能,，接到的檢測需求單也是區(qū)衛(wèi)健委分配下來的,，這個分配單更新很快，如果某家接不下來,，會立馬分配其他實驗室,。

上海思泰得醫(yī)學檢驗實驗室（下稱“思泰得”）是睿昂基因（688217.SH）旗下從事腫瘤伴隨診斷的公司，在2020年武漢疫情就參與了新冠核酸檢測,，當時一天最多檢測6萬管,。

3月14日，睿昂基因總部所在的上海臨港(600848)南橋科技城配合政府摸排核酸檢測后備資源,，董事長熊慧得知奉賢區(qū)正面臨較大核酸檢測壓力,，而思泰得擁有BSL-2生物安全實驗室和PCR基因擴增實驗室，完全具備核酸檢測能力,，于是立馬申報新冠檢測資質,。

3月24日，取得檢測資質證書的第二天,，思泰得就開始接收樣本進行檢測,。通過調配PCR擴增儀和人員，產能從一開始的5000管/天提升到現在的8萬管/天,，接收的樣本則來自上海市包括奉賢,、徐匯、黃埔,、靜安,、閔行、浦東,、寶山等區(qū),。

思泰得總經理何俊彥告訴經濟觀察報，思泰得是向上海市經信委報送產能,，由上海市經信委來調配全市的產能,，思泰得具體對接的是各區(qū)衛(wèi)健委，最后也是跟各區(qū)進行對接結算,。

“奉賢做得非常好,，早上6點開始采樣，我們早上8點半前就能收到第一批樣本,。其他的樣本看距離遠近,，目前基本晚上5點以前能轉運完畢。反正轉運還是比較通暢的，白天通量也能運行起來,?！焙慰┱f。

何俊彥表示,，上?，F在對檢測機構出結果的時間要求多是早上8點之前必須上傳到東軟的系統(tǒng)，而不是實驗室下機,。

不過,，具體的時間要求也不太一樣，比如奉賢,，現在中午12點之前所有樣本就送到,，要求晚上8點之前出結果。之前上海市曾做壓力測試,，要求凌晨4點之前必須出前一天的結果,，否則就亮紅燈。另外,，接收樣本大于報送產能時也會亮紅燈,，經信委會來詢問情況，后面可能會安排轉運,，把做不完的標本送出去,。

4月26日，上海市經信委表示,，上海的核酸檢測能力已從3月初的100萬管/天提升到580萬管/天,。若以10:1混樣計算，上海在4月下旬每天可以檢測5800萬人,。據業(yè)內人士透露,，到5月中旬，上海市的單管檢測能力已經提升到超過900萬管/天,。

為什么會有假陰性,、假陽性

5月11日，上交所對上海中科潤達醫(yī)學檢驗實驗室（下稱“中科潤達”）所屬上市公司潤達醫(yī)療(603108)（603108.SH）下發(fā)監(jiān)管工作函,，指向中科潤達在上海市黃浦區(qū)核酸篩查過程中,，部分樣本檢測結果呈陽性，但被檢測者進入方艙醫(yī)院后檢測結果為陰性,。中科潤達檢測結果的準確性受到廣泛質疑,。

不只上海，北京也出現報告不準的問題,。5月9日,，北京市衛(wèi)健委副主任,、新聞發(fā)言人李昂表示，在近期的飛行監(jiān)督檢查中發(fā)現,，個別核酸檢測機構存在送檢不及時,、報告不準確、實驗室管理不嚴格等問題,，嚴重影響核酸檢測質量和疫情防控工作效果,。

今年4月下旬，合肥市疫情防控應急指揮部也發(fā)布通報稱,，合肥和合,、諾為爾等醫(yī)學檢驗實驗室在區(qū)域核酸檢測中,，超能力承攬檢測業(yè)務,、嚴重超過承諾時間出具檢測報告。更為嚴重的是有的還幾次出具“假陽性”報告,，嚴重干擾合肥疫情防控大局,。

“假陽”、“假陰”輿論不斷刺激著大眾的神經,，監(jiān)管的力度也在加大,。

5月10日，北京某檢測實驗室經歷了藥監(jiān)部門6小時的飛行檢查,。盡管平常也有飛行檢查,，但長達6小時，這家實驗室還是第一次遇到,，負責人稱“幾乎從頭到尾查閱了近期的所有文件記錄以及試劑儀器等資質”,。

根據國家衛(wèi)健委臨床檢驗中心副主任李金明的描述，核酸檢測在方法學上的特異性是100%,，也就是核酸檢測在方法學上不存在假陽性,，所以核酸檢測一直是確定新冠感染的依據。

何俊彥對經濟觀察報分析,，實驗室之前的采樣,、送樣環(huán)節(jié)幾乎不可能導致“假陽”，如果真的有“假陽”,，那就發(fā)生在實驗室環(huán)節(jié),，有幾種可能：

第一，陽性樣本進行復檢不規(guī)范,，標本的初檢試劑和復檢試劑按照規(guī)定必須用不一樣的品牌,，另外，陽性結果雙人雙審核機制執(zhí)行不到位,。

第二,，實驗室污染，氣溶膠傳播、消殺不徹底也有可能導致“假陽”,。

第三,，實驗員培訓欠缺，試驗操作不規(guī)范,。

至于“假陰”的情況,，何俊彥說如果樣本保存不規(guī)范、運輸時間過長,、在高溫條件下運輸,，采樣不規(guī)范沒有采到分泌物，都有可能檢不出病毒,。

常態(tài)化核酸怎么做

5月9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孫春蘭指出,，要提升監(jiān)測預警靈敏性,，大城市要建立步行15分鐘核酸“采樣圈”?！安蓸尤Α睉撊绾未罱?？

深圳是全國較早鋪設常態(tài)化核酸檢測點的城市，目前有超2000個核酸檢測點在運行,。

深圳衛(wèi)健委主任吳紅艷4月底介紹,，深圳市打造“1530”核酸服務圈（指：距離最近的核酸檢測點步行不超過15分鐘，待檢人員平均采樣排隊時間最長不超過30分鐘）,，推出“核酸點一鍵查”掌上服務,，高峰時期全市便民核酸檢測點近7000個、投入醫(yī)護人員近3萬人,，93.6%的社會面病例均在便民核酸檢測點成功“早發(fā)現”,。

從高峰時期的7000個監(jiān)測點到目前的2000多個，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落差,？經濟觀察報從深圳市福田區(qū)某街道工作人員處獲悉,，由于疫情嚴重期間需要全員核酸，核酸檢測點會開進小區(qū),，點位數較多,。而常態(tài)化核酸檢測，是在疫情緩解后的日常時間里,，檢測點位一般設在小區(qū)之外,，一個社區(qū)有兩三個點位。并且常態(tài)化后,，檢測人數也會相對減少,，目前該街道每輪的核酸檢測量在總人口70%左右,。

與政府全力統(tǒng)籌的全員核酸一樣，常態(tài)化核酸檢測點的搭建也同樣考驗政府的財政實力,。在深圳,，除了購買核酸試劑及實驗室檢驗服務外，政府還需要負責點位設置及采樣人員的招募,。

以人員支出為例,，上述街道工作人員介紹，該街道外雇了數位私立醫(yī)院醫(yī)護前來采樣,，每天需支付1000元/人,。除此外，由于核酸檢驗機構配送車輛不足,，街道還額外租了四五臺車以滿足每日三次的核酸樣本配送,。

正處于疫情高位平臺期的北京市，常態(tài)化核酸檢測點設置也由街道負責布局,，不過在具體運行上,，街道會將相關點位外包給企業(yè),，采樣點的人員,、試劑及檢驗全由企業(yè)承包。

北京海淀區(qū)某街道工作人員介紹,，按規(guī)定是每5000人一個常態(tài)化采樣點,，不過目前由于符合標準的場地較少，只能設置到目標數的一半,。該工作人員擔心未來常態(tài)化采樣后,，點位以及核酸企業(yè)相關人員配備的不足，可能會造成排隊擁擠的情況,，帶來一定的聚集性傳染風險,。

截至目前，北京市已公布超2300個常態(tài)化核酸檢測點,，相當于每9000多人一個核酸點,。

經濟觀察報不完全統(tǒng)計，上海,、北京,、杭州、太原,、長春,、大連等城市相繼宣布建立常態(tài)化核酸檢測機制。其中部分城市設立了較高的目標,，如常住人口1220萬人的杭州市,，4月28日宣布將設立不少于1萬個核酸采樣點,，相當于每1220人設置一個采樣點，密集度不僅大幅高于人口更多的深圳市,，甚至已遠超此前一份指南的標準,。

關于核酸采樣點的設置標準，2022年3月,，國務院聯(lián)防聯(lián)控機制綜合組印發(fā)《區(qū)域新型冠狀病毒核酸檢測組織實施指南（第三版）》（下稱《指南》）,。《指南》規(guī)定,，各設區(qū)市應以24小時內完成全市核酸檢測的目標匹配采樣和檢測力量,，參考2000-3000人設置一個采樣點，核酸采樣人員數=人口數÷360,。

按此標準,，上海需設置0.8-1.2萬個核酸采樣點，北京應設置0.7-1.1萬個,，深圳應設置0.6-0.9萬個,，而全國GDP50強城市共需設置18萬-27萬個核酸采樣點，共需儲備147萬采樣人員,。

不過,，《指南》的核酸采樣點設置標準，是在城市發(fā)生疫情前提下的區(qū)域全員篩查,，無疫情時的常態(tài)化核酸檢測點數量相對而言會有所減少,，但具體減少到多大量，目前未見公開的詳細規(guī)定,。

相應的,，各地也發(fā)布了“核酸通行證”規(guī)則。深圳早在3月底就開始實行進出公共場所,、乘坐公共交通工具需48小時核酸陰性證明的規(guī)定,，在每個卡口會有“電子哨兵”進行嚴格查驗。近期杭州,、北京也出臺了相同的規(guī)定,，南昌、太原,、大連等城市則要求3天,、5天或7天內參加一次篩查。

田埂稱,，因為核酸檢測點可能檢出陽性感染者,，所以要嚴格管理，有幾個原則：遠離像飯店之類的人員聚集區(qū),；場地要足夠的寬敞,，200人的隊伍需要能排得開,，設置一米線；人員單向流動,，嚴控人員密度,。

截至5月5日，上海按照“固定采樣點+便民采樣點+流動采樣點”相結合的方式,，已在全市布局設置常態(tài)化核酸采樣點9021個,，其中4500多個核酸采樣點已經布設完成開放。

思泰得從3月下旬開始參與上海新冠核酸檢測,，何俊彥稱,，上海還未放開，目前來看,，之后常態(tài)化的核酸檢測點,，有政府建的，也有檢測機構參與建設和運營,，每個街鎮(zhèn),、各級政府都不一樣。

上海奉賢區(qū)衛(wèi)健委此前跟何俊彥溝通,，讓企業(yè)測算相應的成本,、規(guī)劃后續(xù)常態(tài)化核酸檢測的策略。何俊彥表示會主動參與,，“對于企業(yè)來說,，既有社會責任也不能虧損；對于老百姓(603883)來說,，要獲得最大程度的便利性和保證自身安全；對于衛(wèi)健委來說,，要確保布點的合理化,、檢測結果的準確度，最后要保證三方獲益”,。

核酸生意賺錢嗎

2020年,，核酸檢測催生了造富神話，行業(yè)內一眾上市公司凈利潤實現數倍,、數十倍的增長,。2022年，神話還在嗎,？

作為中小規(guī)模檢測機構的負責人,，田埂表示，在最近一輪調價之前,，單檢還是有利潤的,，所以單檢,、混檢業(yè)務都有，不過政府送的樣本大部分都是混樣檢測,。

5月2日,，北京市醫(yī)保局發(fā)布《關于進一步降低新型冠狀病毒核酸檢測項目價格的通知》，將單樣本核酸檢測價格由原來的每人份24.9元降至19.7元,，同時混合檢測的價格由原來的每人份5.9元降至3.4元,。

同時，北京市醫(yī)保局還發(fā)布了新冠病毒核酸檢測試劑及配套耗材限價聯(lián)動通知,，最高指導價為6.7元/人份,，要求企業(yè)報價不得高于最高指導限價和省級集中采購中選價格。

“我們現在做的最多的是10：1混樣,，因為5:1其實也虧錢,，按3.4元/人算，5:1混樣才17塊,，所以五混跟單檢都是虧錢的,。”田埂說,。

他向經濟觀察報詳細算了一筆賬：單檢采樣管在1塊3,、1塊5，混檢采樣管一般是2塊錢,。每個采樣器（即咽拭子或者鼻拭子）5角,，價格這兩年相對穩(wěn)定。檢測試劑降價比較多,，現在普遍在5塊錢左右,，提取試劑1塊多。防護服前一陣因為上海疫情漲到了50元每套,，現在差不多在40,。手套還是1塊多，腳套在6塊到8塊,。這還沒有計算移液吸頭和PCR板等成本,。

相比兩年前的新發(fā)地疫情，人工漲的比較多,，兩年前一個采樣護士一天工資還是500塊,，現在漲到800多，因為護士是比較稀缺的資源,，要護士證,，還要經過采樣防護的培訓，所以價格一直在漲,。實驗室技術人員跟護士的工資基本差不多,，夜班工資算1.5倍,。

一個采樣點的配置一般是一到兩名護士、一個錄入人員加一個保安,，工資加起來在2000元/天～2500元/天,。再算采樣點的成本，以中等水平算,，簡單的亭子成本在15000-20000元,，簡單搭個帳篷的話，加上桌椅七八千元,。

田埂算過,，攤下來每一管樣本的直接成本大約是20多元。不算這輪疫情,，以春節(jié)前后北京的需求來看,，正常一個采樣點一天采1000多個樣本，好的能采到3000個樣本,。若按3.4元/人計算,，一個采樣點的收入在1萬元左右，10:1混檢的直接成本是6000元,，“剩的4000元還要剔除機器折舊,、管理費、場地費,、賬期造成的財務成本等”,。

元碼基因公司員工有200多人，疫情前以腫瘤業(yè)務為主,，具體來說就是承接醫(yī)院腫瘤病人的樣本,，進行腫瘤靶向用藥的基因檢測。

非典的時候,，還沒畢業(yè)的田埂在華大基因(300676)實驗室實習,，正好參與了“非典”病毒的基因測序工作。職業(yè)敏感讓他在知道新冠肺炎疫情后,，安排同事重新規(guī)劃和安排了實驗室的區(qū)域，辟出了單獨區(qū)域用于新冠檢測,。

在過去兩年,，每當新冠核酸檢測業(yè)務激增，同時也意味疫情形勢緊張,，醫(yī)院住院,、門診都縮減，元碼基因的腫瘤業(yè)務也會相應縮減,。

田埂說,，比如現在,，北京12個區(qū)大規(guī)模核酸篩查，“對單個新冠業(yè)務來說,，每天1萬管是個平衡點,，但是現在正常的腫瘤業(yè)務沒法做了，等于要依靠新冠業(yè)務養(yǎng)活公司200多人,，我們算下來每天都達到峰值通量的60%才能打平,，超過這個量才有可能盈利”。

在核酸檢測的產業(yè)鏈上,，原料相關企業(yè)是上游,，中游是檢測試劑盒、提取耗材,、檢測儀器等產品的生產商,，下游是第三方檢測機構。業(yè)內公認的是,，檢測服務商的附加值相對低,，而檢測產品廠商的附加值相對高。

不過隨著檢測試劑及配套耗材經歷了多輪集采,，檢測產品廠商的利潤也隨之削薄,。

從2020年財報來看，華大基因（300676.SZ）,、之江生物（688317.SH）,、圣湘生物（688289.SH）等公司，凈利潤增長從六七倍到六七十倍不等,。而最新披露的2021年財報,，華大基因凈利潤同比下降30.08%，之江生物凈利潤同比下降18.61%,，圣湘生物凈利潤同比下降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