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藏山南市貢嘎縣森布日安置點,白瑪老人在新家享受午后陽光(1月12日攝),。 新華社記者 田金文 攝
“我一輩子經歷了兩次搬遷,,有三個家。雖然每次都經過反復的思想斗爭,,但結果卻是好的,。”談起搬遷,,77歲的白瑪老人一肚子的話要說,。
白瑪?shù)牡谝粋€家在那曲市申扎縣,那里海拔4600多米,。
20世紀70年代,,申扎縣是當時全國面積最大的縣,,總面積達30多萬平方公里。
“那時候申扎縣人口和放牧都集中在南部40%的土地上,,北部20多萬平方公里為無人區(qū),。”白瑪說,,隨著藏北草原牛羊增多,,人口逐年增加,申扎縣的草畜矛盾越來越嚴重,,牧民經常因為爭草場打架斗毆,。
“縣長的一個重要工作就是調解草場糾紛。但只能暫時安撫牧民的情緒,,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這成了干部最為頭疼的難題?!睍r任申扎縣縣長洛桑丹珍在一篇回憶文章中這樣寫道,。
怎么辦?洛桑丹珍和干部們經過一番討論,,把目光投向了北部的無人區(qū),。
20世紀上半葉,,一些外國探險家曾先后到過藏北,。在他們的著作中,,藏北是一個異樣的荒涼、極度的寒冷,、牲畜無法生存的地方,。
但為了生存,一場挺進藏北無人區(qū)的征程開始了,。
自1971年起,,洛桑丹珍先后四次帶隊前往無人區(qū)考察,。這是一場人與大自然的搏斗,。一次,他們睡著的時候,,突然刮起了龍卷風,,把帳篷和里面的東西都吹跑了。
今年71歲的達娃頓珠,,曾作為醫(yī)生隨同洛桑丹珍前往無人區(qū)考察:“有時候一連幾天都喝不上水,,感覺喉嚨已經著火了,偶爾見到鹽堿湖,,但喝不成,。沒有水,,我們試著在糌粑里放上酥油吃,結果根本吞不下去,。最后實在沒有辦法,,直接嚼生肉吃?!焙髞硭麄兠鞯浇涷灒好刻禳S昏時分,,順著藏野驢奔跑過的路,尋找淡水,。
洛桑丹珍在回憶文章中寫道:“雖然艱辛跋涉了上千公里,,但是一路上的親眼所見,改變了我們對無人區(qū)不毛之地的印象,,很多水草茂盛的地方也十分適合放牧,。”
1976年初,,西藏自治區(qū)黨委,、政府正式決定開發(fā)無人區(qū)。
“動員老百姓搬遷的思想工作并不好做,?!卑赚斦f,“南部草場雖然不太好,,但海拔低,,而且牧民祖祖輩輩在那里生活,而北部的無人區(qū)海拔超過5000米,,很多牧民不愿意搬遷,。”
經過干部耐心的解釋和協(xié)調,,一些原來想不通的牧民終于轉變了思想,。一次具有歷史意義的大搬遷開始了。2053名牧民趕著16萬頭牛羊,,首批搬進了這片神秘的亙古荒原,。
從此,沉睡的草原蘇醒了,,生命禁區(qū)有了人煙,。
白瑪帶領鄉(xiāng)親們在無人區(qū)扎了下來,在雙湖縣嘎措鄉(xiāng)創(chuàng)造了新家園,。經過近半個世紀的建設,,無人區(qū)里建起了樓房,通了電,。2012年,,國務院同意設立雙湖縣,,雙湖因此成為中國最年輕的縣、中國海拔最高的縣,。
“雖然雙湖很苦,,但要離開自己辛辛苦苦建設了40多年的家園,心里面還是舍不得,,剛開始不想搬,。”曾擔任嘎措鄉(xiāng)黨委書記的白瑪說,。
雙湖縣委書記楊文升多次來到白瑪家里做工作,。“這次搬遷既是為了保護生態(tài),,也是為了大家的身體好,、生活好,更是為了子孫后代好,?!蔽鞑刈灾螀^(qū)要求,此次搬遷不強制,、不強迫,,一律在群眾自愿的前提下開展。對于群眾一時想不通的,,必須做好解釋溝通工作,。
老人最終想通了。在森布日村150平方米二層樓的小院里,,老人喝著甜茶,,享受著午后溫暖的陽光。
生命的回歸
在西藏山南市貢嘎縣森布日安置點的新家里,,看到記者從雙湖帶來爸爸媽媽的視頻留言,,15歲的尼瑪次仁(左一)和奶奶以及弟弟妹妹笑得合不攏嘴(1月12日攝)。 新華社記者 田金文 攝
這是遷徙途中的西藏雙湖縣牧民(2019年12月23日攝),。新華社記者 覺果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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