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公:那次晚餐上在座的幾位包括潘建偉、陳十一都在評論中國科技界的一些現象和教育界的一些可以改進的地方,,當時談的話題比較激烈,。當時韓啟德聽著聽著也很激動,就問我們,,“你們這些人都是在中國出生中國長大,,深諳中國文化,,知道中國教育的優(yōu)勢和短板,,同時在海外少則生活了十幾年,,都在海外大學著名大學做過教授,知道國外教育的優(yōu)勢和缺點,,為什么不能夠取其所長也發(fā)揮我們的所長,,在中國創(chuàng)辦一所小型大學?”當時韓啟德話音未落,,我當時激動得不行,,我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記者:有什么事能激動成這樣,,這不就是一個提議嗎,?
施一公:因為從小到大這種心理不平衡一直存在,縱觀過去一兩百年三四百年,,我們對世界科學的產生技術的發(fā)展新的知識的發(fā)明發(fā)現,,貢獻太小。我們覺得是時候大家應該聯起手來,,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個民族創(chuàng)辦一所頂尖大學,。
施一公其人地道的學霸!
在中國傳統(tǒng)的教育體制里,,施一公是典型的學霸,。1967年,施一公出生于河南鄭州,,父母給他取了一個富有時代特色的名字:一心為公,。兩歲的時候,施一公隨父母下放到河南省駐馬店地區(qū)的一個小村莊里,,施一公讀完了小學和初一,,隨后轉入河南省實驗中學,高二時,,因為取得河南省數學競賽的第一名,,并獲得全國數學競賽和物理競賽的一等獎和二等獎,施一公成為北大,、清華,、南開等高校都想要保送錄取的對象。最后,,施一公被清華大學錄取,,成為清華大學生物系復系后的首屆本科生。
1989年,,他以本專業(yè)第一名的成績提前一年畢業(yè),,獲得生物學學士學位,,同時也修完了數學系雙學位課程。后來,,施一公赴美深造,,在全美一流的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yī)學院攻讀生物物理學及化學博士學位。
1997年4月,,施一公還未完成博士后研究課題,,就被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聘為助理教授。
2003年,,施一公晉升為終身正教授,,成為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歷史上最年輕的終身正教授,后來又成為最年輕的講席教授,。
同年,,他還被國際蛋白質學會授予“鄂文西格青年科學家獎”,成為了第一位獲得該獎項的華裔學者,。
事業(yè)上升期全職回國男子漢大丈夫如果把錢作為最重要的東西去奮斗,,全完蛋了
在美國,施一公有著廣闊的事業(yè)發(fā)展前景和優(yōu)越的生活條件,,但是2007年,,40歲的他卻作出了一個讓許多人不解的決定:全職回國,回到母校清華大學,。
記者:你自己要回來的,?
施一公:對。普林斯頓大學方面認為我回國就是因為拿錢拿得更多了,,待遇更好了,。我可以毫不猶豫地講,為這個百分之一萬我也不回國,。我從來沒把這個東西放在眼里,,不僅當時沒放在眼里,就連我窮困潦倒的時候,,做博士生拿幾百塊美元收入的時候也沒放在眼里,。錢重不重要?重要,,但是我認為男子漢大丈夫把錢作為最重要的東西去奮斗,,全完蛋了。
記者:那你為什么回來,?
施一公:改變我的母校,,改變清華的學生,希望三分之一的清華學生能夠在個人奮斗實現自我價值的時候,腦子里有一個大我,。
在施一公的成長過程中,,小我與大我的沖突一直存在。尤其是在國外,,這種沖突往往來得更加劇烈,,也是促成他回國的原因之一。
施一公:我當時去英國使館簽證很受刺激,,一進去看排隊,,那些簽證官愛答不理,,填表一次不行打回來再去一次,,他不尊重你。你不是口口聲聲民主自由人權,,為啥不尊重我呢,?這種感覺非常非常鮮明,那就是如果你國家窮是被人看不起的,,對不起,,就這么簡單。所以像我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不回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