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歷史原因,這項工作走走停停,,戴逸對清史的研究卻從來沒有停下,。即使是在中國人民大學停校的幾年,運動風潮四起的時候,,他還寫了《1689年的中俄尼布楚條約》,。“當年沒有人愿意研究清史,,因為一說到清朝,,就和民族的傷痛聯(lián)系在一起。五次對外戰(zhàn)爭,,每次都割地賠款,,損失慘重。提到清朝,,似乎就是腐敗的代名詞,。”戴逸說,,“但是,,我國本來就有易代修史的傳統(tǒng),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
清史的資料在當年同樣充滿變數(shù),,連原始檔案都差點付之一炬,。上百年的檔案由于宮內庫房的倒塌差點兒被直接送往造紙廠,,“當年很少有人懂得這些文件的重要性,外國人也沒有興趣,,因此在一次次浩劫中幸存了,。在運往造紙廠的途中,被一位愛國志士以4000塊大洋的價格買了下來”,。
這些資料整整放滿了五層樓的樓房,。清朝近300年出版的典籍就四十幾萬種,目前研究出版了4萬余種,,800余冊,。戴逸和修訂清史的工作人員把清史分為“民族、宗教,、科技,、典籍”等幾個部分,完成了105冊送審文稿共計3000余萬字,,預計今年出版問世,。
戴逸從清朝的起源講起,“女真族的一支建州女真”,,一直講到近代史的跌宕起伏,,講到今天的新生活。他講到了乾隆時期我國3億人口,,占世界GDP總量的三分之一,。講到了近代史“每戰(zhàn)必敗又屢敗屢戰(zhàn)”的民族精神。
“這是受欺負的歷史,,又是啟蒙的歷史,、覺醒的歷史、奮斗的歷史,。歷史是由人民書寫的,。”戴逸說,。講到這里,,采訪也接近尾聲了,張自忠路的平房門外,,陽光正好,,這故事仿佛穿越了300年的時光,有些沉甸甸的,。
戴逸是《光明日報》的老作者,,從20世紀的《史學》版開始,新作就不斷問世,。他說,,他也是《光明日報》的忠實讀者,。他的家里訂閱了兩份《光明日報》,“一份是用來看的,,一份是用來收藏的,。”這拳拳之心更讓我們感動,,“從《光明日報》,,我可以感受到新中國的脈動?!贝饕菡f,。
《光明日報》(2019年03月25日04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