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把子,、撥號盤、數(shù)字按鍵,,我經歷過三個類型的電話機,每一種都留下了難以忘懷的記憶,。
小時候家在小山村,,在剛記事的時候趕上了通電,和電一起到來的還有廣播喇叭和電話機,。
廣播喇叭立在山尖兒上,,每天早晚定時響起,而電話機卻很神秘,,藏在生產隊保管員的房間里,,小孩子是輕易看不到的。我只知道那是一個黑黑的小家伙,,能和好遠好遠地方的人說話,。
后來慢慢長大了,才知道電話機是怎么回事,。按說,,電話是通到大隊級別的,我們小山村只是個生產隊,,但由于離大隊遠,,才給照顧了一部電話。但這個電話只是串在大隊的線上的,,就像一條藤上結的瓜,,除了我們生產隊當然還有別的“瓜”,,所以不管是來電話還是誰往外打電話,,這一串上的電話機都響,,于是便提前約定了“暗號”,,即鈴聲響幾下由誰來接。當然,,往外撥的時候,也得區(qū)分出搖幾下,。這么金貴的東西,當然要妥善保管,,除了隊長,、保管員,,別人是不能輕易動電話的。
我真正意義上的打電話,,是在高中畢業(yè)以后,。那年受生產隊委派去公社衛(wèi)生院學赤腳醫(yī)生,,經過一個月的跟班觀摩,回村開始實踐,,衛(wèi)生院的醫(yī)生囑咐,,有事隨時打電話,。
打電話可以隨時,可電話并不能隨時接通,,除了一條線上的可以互通外,,往線外打就需要分機轉接,,而分機說得最多的一句是“占線”,。
有一天,,一個中年婦女腹痛得很邪乎,,我一時沒了主意,。看著患者痛苦的樣子,,忽然想起打電話求助,可不是拿起電話聽到有人正在說著,,就是被分機告知占線,,電話的聽筒拿起,、放下,、再拿起,,折騰了好半天,也沒有接通,,急得我也是滿頭大汗,。不知不覺到了廣播時間,電話暫時不能用了,,因為那時候廣播喇叭和電話共用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