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且把炊煙留給記憶

插圖周航

■石作良/文

又見炊煙升起,，暮色罩大地，

想問陣陣炊煙,，你要去哪里,，

夕陽有詩情，黃昏有畫意,，

詩情畫意雖然美麗,，

我心中只有你。

《又見炊煙升起》是一首家喻戶曉的歌曲,。正是這首歌曲,，相伴了上世紀六十年代出生的我們的少年和青年。

早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我們還不到十歲,，在還沒有聽到這首動聽的歌曲的時候，就幫助家里打柴,。因為只有家中柴草充足,，家里的炊煙才能夠裊裊升起，我們才能吃上熟飯,，填飽肚子,。

那時候，我們這些孩子是供應家里的柴火的主力軍,。因為大人們忙著“戰(zhàn)天斗地”,，根本顧不上我們。我們這些年紀比較小的孩子,，基本都是夏天一把鐮刀,，冬天一桿筢子，在距離家里不太遠的地方,，也就是田邊路邊水塘邊,，割柴草,，摟樹葉,，因為太遠了我們走不到,，也不安全。雖然解決不了家里做飯燒火的大問題,，也算是熟悉生活,、體驗生活、學習技能,。

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我們上了初中,、高中,，成了家里柴火供應的絕對主力。那時候,，我們同齡的孩子比較多,，放了學，或者放了假,，書包一扔,，三人一群、五人一伙兒,，成群結(jié)隊,，去比較遠的山上打柴禾?；臼窍那锾彀焉狡掠苗牭陡畹檬恰疤觐^光”,，冬春天用筢子撓的是“掃地皮”。毫不夸張地說,，山上的柴草樹木,，冒芽就割掉，掉葉就摟走,，晾干了就填進了家里的灶火,，變成了炊煙。植被受到嚴重破壞,，根本長不起來,，我們成了破壞的“元兇”。

改革開放后,，實行聯(lián)產(chǎn)承包責任制,，生產(chǎn)力得到了解放，不但糧食和經(jīng)濟作物收成大大提高,，產(chǎn)生的秸稈等作為柴火,，也多了,。尤其是山區(qū)大力發(fā)展林果生產(chǎn)，修剪后的樹枝逐漸增多,，孩子們基本不用打柴,，家里做飯就夠燒了。就這樣,，我們這些“打柴生產(chǎn)力”,，也漸漸解放出來，農(nóng)村的孩子在課余和休假時間,，也能夠?qū)Ｐ耐度雽W習了,。

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隨著黨中央惠農(nóng)政策的深入實施,，農(nóng)村林果產(chǎn)業(yè)帶動了旅游和民俗產(chǎn)業(yè)的加快發(fā)展,，山上的植被逐漸得到恢復，農(nóng)村生活日益改善,，灌裝液化氣快速普及,，果園更新的林木，剪掉的樹枝,，靠做飯根本燒不完,，被堆在田頭、路邊,、胡同口,，有的甚至還被放到了平房頂上。

進入新世紀,，山上郁郁蔥蔥,，村邊亂亂騰騰。為了整治這些影響交通,、妨礙市容,，且有火災隱患的柴草，各鎮(zhèn)鄉(xiāng)和村大力開展清理活動,。于是,，這些被百姓曾當作寶貝的柴火，備受冷落,，有的被丟棄河溝,，有的被清理到村外空閑地，有的風吹日曬雨淋都糟朽了,，也無人過問,，無人搭理。這些柴火反倒成了“累贅”和“心病”,。

為推進“生態(tài)立區(qū)”,，治理大氣污染,，美化鄉(xiāng)村環(huán)境，把這些成為“廢物”的柴草變成資源,，平谷區(qū)委,、區(qū)政府實施了“生態(tài)橋”工程，實行政策補貼,，拆掉舊灶和火炕,，改電改氣,，清潔環(huán)境,。尤其是那些枯枝爛樹，被粉碎加工成為有機肥,，給農(nóng)林生產(chǎn)帶來了健康的營養(yǎng),。

這真是，以前的柴火,，讓我們“著急上火”,；如今的柴火，讓果園“富饒肥沃”,。我有感而發(fā),，寫了這篇歌詞《且把炊煙留給記憶》——

你曾是眼前的詩情和畫意，

你曾是心頭的溫暖和甜蜜,，

如夢如幻裊裊升起,，

你留給我鄉(xiāng)間的美好印記。

你化作藍天的云朵和飄逸,，

你化作書中的圖片和字句,，

無聲無息悄悄離去，

你留給我鄉(xiāng)間的美好追憶,。

且把炊煙留給記憶,，

蔚藍的天空遠離多情的畫筆，

雨后的云霧會帶來你的消息,，

綠水青山多么美麗,。

且把炊煙留給記憶，

健康的人們需要自由的呼吸,，

難舍的鄉(xiāng)愁會吟唱你的花絮,，

花開花落香滿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