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幸福美麗新邊疆丨藏西秘境阿里之行：“五色”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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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5-18 15:03:48 澎湃參與評論()人

身體需要休息,，回憶需要沉淀,。所以,，在離開西藏阿里兩天之后,，澎湃新聞記者才從缺氧到醉氧的過渡中緩過來。

5月初,，中央網(wǎng)信辦組織的“新時代·幸福美麗新邊疆”網(wǎng)絡主題活動西藏行報道組赴阿里地區(qū)進行采訪,。本文圖均為澎湃新聞記者康宇圖（除署名外）

5月初，澎湃新聞記者跟隨中央網(wǎng)信辦組織的“新時代·幸福美麗新邊疆”網(wǎng)絡主題活動西藏行報道組（以下簡稱“報道組”）來到阿里地區(qū),，先后深入普蘭縣,、噶爾縣牧區(qū)一線，圍繞脫貧攻堅,、守邊固土,、生態(tài)環(huán)保等內(nèi)容進行深入采訪報道。

“阿里是有顏色的”,，就像飄蕩在神山岡仁波齊山腳下的五色經(jīng)幡一樣,。

黃

初到阿里地區(qū)，撲面而來的是不同層次的黃,。由于高原地質(zhì)條件特殊,，很少能看見長得高高大大的綠色植被，即便是灌木,，也不常見,，偶爾看到幾株，也是矮矮地貼著沙土,。

黃色的土地,、各色的沙石赤裸裸地呈現(xiàn)在我們眼前。再加上5月8日剛到阿里時,，起了大風,，報道組目之所及，少了些生機,，多了些蒼涼感,。

報道組一行近20人，一半是從內(nèi)地過來的記者,。車子剛駛出阿里昆莎機場不久,，就聽到車內(nèi)此起彼伏的相機咔擦聲。

對于這樣一個地方,，大概沒有人會不好奇,。而來到這里，沒有人會不感嘆,。

同行一位媒體編輯說,，他把在阿里地區(qū)見到的景,、人和事發(fā)到微信朋友圈后，引來瘋狂點贊,，“是我用朋友圈以來,，點贊和評論數(shù)最多的一次”。

某種意義上說,，黃色是枯燥的,、頗具滄桑感的顏色。長期生活于此的人,，臉色都是黃里透著黝黑,。但也恰恰是這樣一種底色，讓其他色彩顯得更為鮮明,。

白

5月8日,，報道組剛抵達阿里地區(qū)普蘭縣不久，就邂逅了一場鵝毛大雪,，這讓遠處的雪山看上去變得更白了,。在內(nèi)地很多城市，五月已經(jīng)入了夏,，普蘭縣卻還冷得讓穿著羽絨服的人直打哆嗦,。

五年前，2013年7月,，從陜北來的援藏干部高寶軍赴任普蘭縣委書記,。他在去年9月出版的新書《藏西筆記》里專門寫到了“普蘭的雪”。

文章開頭寫道：“普蘭的雪大得出奇,，多得離譜,，美麗得難以描述。說這里雪大,，是因為它來勢猛,，密度大，持續(xù)時間長,。剛剛還是晴晴的天,，平平的云，一股微風吹過,，那云便由輕變重,，由薄變厚，由淡變濃,，雪緊跟著就來了,。這雪也一樣，由緩變疾,，由粒變絮,，由小變大,，不知不覺中就鋪天蓋地地籠罩了大地。下得一上勁,，那情境就和內(nèi)地的雪不一樣了,。”

報道組那天經(jīng)歷的雪大抵也是如此,。以至于報道組當天下午在普蘭縣科迦村的采訪就是在飄飄灑灑的雪中完成的。

普蘭縣位于西藏的西南部,，阿里地區(qū)的南部,，地處喜馬拉雅山南側的峽谷地帶，南部與尼泊爾和印度相鄰,，是全國12個三國交界縣之一,。

到了西藏，有一點是無論如何也要提一下的,，那就是海拔高度，因為對長期生活在內(nèi)地的人來說,，一下子到高海拔地區(qū),，身體和感知都變得更加敏感。

普蘭全縣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其中縣城所在地海拔3936米,。吃午飯的時候，澎湃新聞記者注意到,，已經(jīng)有兩名同行男記者嘴唇發(fā)紫,，臉色也白得厲害。工作沒完成,，身體再不舒服,，也挺住。報道組一行幾乎沒有做太多休整就趕往科迦村,。

“崗沙村牦牛運輸服務中心”為轉山游客提供牦牛和馬匹,，幫助他們馱運背囊和行李。

除了普蘭的雪,，難忘的還有白云之下的神山岡仁波齊,。岡仁波齊也和白色的雪有關，它還被稱為“雪靈山”,、“大雪神山”,。

報道組是5月10日下午趕到神山腳下的塔爾欽小城的。那里的海拔高度已接近5000米,，呼吸變得不平穩(wěn)起來,，幾名記者已經(jīng)要靠不停地吸氧才能堅持扛起設備拍攝了,。

據(jù)當?shù)厝私榻B，至少有4種宗教把岡仁波齊視為圣地,，每年都有成千上萬的香客來這里轉山,。藏歷馬年時，來這里朝圣的人更多,。

轉山無論是走外線,，還是內(nèi)線，都是一段不算近的距離,，外線距離53公里,，內(nèi)線也超過40公里。這為一支特殊的隊伍提供了吃“旅游飯”的機會,。

神山腳下的普蘭縣巴嘎鄉(xiāng)崗沙村的村民抓住了商機,，靠山吃山。他們以岡仁波齊的旅游資源為依托,，通過建立農(nóng)牧民專業(yè)合作組織“崗沙村牦牛運輸服務中心”,，摘下了貧困帽，走上了致富路,。

岡仁波齊山腳下的普蘭縣巴嘎鄉(xiāng)崗沙村的村民靠山吃山，通過建立農(nóng)牧民專業(yè)合作組織“崗沙村牦牛運輸服務中心”,，摘下了貧困帽,。

報道組在采訪中了解到，截至2017年底,，崗沙村牦牛運輸服務中心固定資產(chǎn)總值達到370萬元,，覆蓋農(nóng)牧民群眾304戶1069人,，有牦牛2138頭,，馬1069匹,。

為了拍攝這支牦牛運輸隊,，報道組里的8個記者強忍著高反的不適，決定夜宿在海拔4700米的塔爾欽小城,。一位伙伴在晚飯時跟報道組的其他同行介紹說,，這里的星空很美，一定要看一看,，他還打算拍星軌,。

然而到了晚上，哪里還有什么心情欣賞星空,，幾個人頭疼得厲害,，難以入睡,，每隔一會就醒來吸幾口氧，只盼著天快快亮起來,。

藍

在離開阿里的前夜,，澎湃新聞記者請報道組其他小伙伴寫一段阿里之行的感受。央視網(wǎng)的90后姑娘惠仙以秒回的速度發(fā)過來一句話,，只有短短9個字——天很藍,，路很長，地很廣,。相信這只是惠仙對阿里最直觀的感受,，更深層的記憶和感情都在她的鏡頭里了。

“天很藍”也是澎湃新聞記者對藏西秘境,、天上阿里的第一印象。也因為天藍,，讓時常奔波趕路數(shù)個小時的報道組感到不那么枯燥和難以忍受,。

湖水湛藍的瑪旁雍措濕地生態(tài)地位重要，自去年升格成“國字號”后,，保護也隨之升級,。

在藍天白云的映襯下，圣湖瑪旁雍措和“鬼湖”拉昂錯也藍得更為晶瑩剔透,，像兩顆藍寶石鑲嵌在蒼茫大地上,。陽光照下來，湖面閃著光,，不能看得太細,，會刺到眼。

瑪旁雍措位于青藏高原西南的遠離海洋,、缺少森林的高寒干旱區(qū),，是地球上高海拔地區(qū)淡水儲量最大的高寒內(nèi)流湖泊，也因孕育了著名的恒河,、印度河,、薩特累季河和雅魯藏布江而被稱為“世界江河之母”。

不過,，如果你只看到瑪旁雍措的美和神秘,，說明還不夠了解它。它還是一處國際重要濕地,，是高原生物的基因庫,，400余種生物棲息或生長于此，也是中國乃至東半球氣候的“啟動器”和“調(diào)節(jié)區(qū)”,，生態(tài)地位非常重要,。

2017年7月,，瑪旁雍措濕地正式晉升為國家級濕地自然保護區(qū)，其主要保護對象是以瑪旁雍措和拉昂措為主體的濕地生態(tài)系統(tǒng)及生存于其中的水生,、陸棲生物,。

這么重要的濕地，對它的保護也成為當時農(nóng)牧民的一件心頭大事,。出生于1988年的白瑪旺杰是一名瑪旁雍措濕地的專職管護員,，春夏秋三個季節(jié)里，他會和其他管護員一起每天到湖邊巡邏,，認真做好記錄,。

除了專職管護員，還有不少當?shù)卮迕褚沧杂X地守護著圣湖,。他們主動不售煙草,，撿拾湖邊垃圾，植樹造林,，保護動物,，只為了讓圣湖變得更藍更耀眼，讓來到圣湖的人留下更為美好的印象,。

綠

5月11日,，阿里行程過半的時候，報道組從普蘭縣來到了噶爾縣,。噶爾縣是阿里地區(qū)政治,、經(jīng)濟、文化,、信息和物流中心,，位于西藏的西北部，阿里地區(qū)西南部,，喜馬拉雅和岡底斯山之間的噶爾河谷地帶,，西北部與印控克什米爾地區(qū)接壤，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噶爾縣屬高原亞寒帶干旱氣候區(qū)，干燥寒冷,，太陽輻射強,，日照時間長。年平均氣溫僅0.2℃,，最低氣溫可達到零下34.6℃,。年降水量53毫米。每年除了七八月，其他月份都有不同程度的霜凍出現(xiàn),。

這樣的氣候條件下,，如果澎湃新聞記者告訴你，這里的主題色是綠色的話,，你會不會大吃一驚,？

噶爾的“綠”，是不在預期之內(nèi)的,，以至于當澎湃新聞記者數(shù)次走進農(nóng)業(yè)生態(tài)產(chǎn)業(yè)園時,，內(nèi)心竟一次次涌起滿滿的感動。

報道組從當?shù)仡I導干部和部分農(nóng)牧民處了解到,，長期以來,，阿里群眾吃的瓜果蔬菜都要靠菜販子從新疆、拉薩等地長途販運,，高昂的運費使得蔬菜價格比拉薩的價格高出一倍還多,，而且沒有很多新鮮的綠葉菜，主要是以土豆,、蘿卜和白菜為主的傳統(tǒng)“老三樣”,，吃菜難，買菜貴的問題非常突出,。

改變始于2013年,。

那年7月,，陜西省第七批援藏干部高寶軍到阿里地區(qū)普蘭縣就任縣委書記,。經(jīng)過一番詳細考察調(diào)研后，高寶軍認為普蘭縣具備發(fā)展棚栽業(yè)的條件,，于是提出要把普蘭建成阿里農(nóng)牧業(yè)示范基地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