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吳文藻赴日本擔任中國駐日代表團政治組組長并兼任出席盟國對日委員會中國代表顧問,冰心受聘東京大學教授文學,,全家團聚日本其樂融融。他們看透了國民黨的腐敗,,也拒絕了美國大學的邀請,,毅然在1951年歷經(jīng)艱難返回祖國。1953年吳文藻正式調(diào)到中央民族學院工作,,冰心也加入中國作家協(xié)會,,全家搬到民院家屬院的和平樓居住。大兒子在清華學建筑,,兩個女兒聽從周恩來總理建議攻讀英語專業(yè),。1957年反右運動風起云涌,兒子吳平,、冰心三弟謝為楫,,接著又是吳文藻相繼被錯劃為右派。
十年“文革”中全家八口人(包括三個子女及其配偶)分別在八個地方,,70歲的吳,、謝還到湖北沙洋“五七”干校種棉花。吳家終于挺過了最艱難的歲月。冰心深有體會地說:“有著忠貞而精誠的愛情在維護著,,永遠也不會有什么人為的‘劃清界限’,,什么離異出走,不會有家破人亡,,也不會教育出那種因偏激,、怪僻、不平,、憤怒而破壞社會秩序的兒女,。”
改革開放以后,,1983年他們搬進中央民族學院新建的高知樓新居,,窗戶寬大,陽光燦爛,。書桌相對,,夫妻倆終日隔桌相望,各寫各的,,不時有熟人和學生來訪,,說說笑笑,享受著人間“偕老”的樂趣,。1985年7月3日,,吳文藻最后一次住進北京醫(yī)院,一直昏迷不醒,,在9月24日平靜地離開這個世界,。冰心又獨自在這套窗明幾凈的房子里,慢慢地回憶,,寧靜地書寫,。“人活著一天,,就有一天的事情”,,她的《我的一天》記錄下一位智者的雅淡和充實。1999年2月24日,,百歲的冰心老人安詳?shù)赜肋h睡著了,。她的骨灰和吳文藻的合裝在一起,2002年10月21日安葬在八達嶺長城腳下的“中華文化名人雕塑紀念園”里,。
冰心說:“人生的道路,,到底是平坦的少,崎嶇的多,。在平坦的道路上,,攜手同行的時候,,周圍有和暖的春風,頭上有明凈的秋月,。兩顆心充分地享受著寧靜柔暢的‘琴瑟和鳴’的音樂,。在坎坷的路上,扶掖而行的時候,,要堅忍地咽下各自的冤抑和痛苦,,在荊棘遍地的路上,互慰互勉,,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