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4日,，東北大學畢業(yè)生李文星的遺體,，在天津市靜海區(qū)一處水溝內被發(fā)現(xiàn)。
兩個月前,，李文星通過網絡招聘平臺BOSS直聘求職后,，接到“北京科藍軟件系統(tǒng)有限公司”（簡稱“科藍公司”）的入職聘用書,。5月20日，前往天津入職,。
大學生李文星,。家屬供圖
李文星入職“科藍公司”后告訴同學擔心是傳銷,。手機截圖
記者昨日注冊發(fā)現(xiàn)，“科藍公司”共有8名“BOSS”(發(fā)布職位的招聘者),。手機截圖
但隨后,，李文星頻繁失聯(lián)且對與其聯(lián)系的同學態(tài)度冷淡，期間多次向同學借錢,。7月8日晚上,，他向家里打電話說了最后一句話，“誰打電話要錢,，你們都不要給,。”
在此期間,，李文星曾向同學透露,，這家公司的種種疑點，令他一度覺得是傳銷組織,。
昨晚,，天津市公安局靜海分局表示，根據(jù)李文星隨身攜帶的傳銷筆記等物證,，分析認為其極有可能誤入傳銷組織,。BOSS直聘也就此事回應稱，已提取保存相關數(shù)據(jù),，配合警方調查,。
大學生通過BOSS直聘入職“科藍”
“我們學的是資源勘查工程專業(yè)，但文星不喜歡這個專業(yè)對口工作,，他一直想做Java工程師”，在北京與李文星租住在一起的大學同學胡澤告訴新京報記者,，李文星去年畢業(yè),，一個月后便來到北京學習Java編程?！皬娜ツ?月份學到12月,，花費了至少16000元?！?/p>
胡澤說,，培訓完畢后李文星應聘到一家公司做Java開發(fā)，直到今年3月份,，李文星認為公司不注重培養(yǎng)新人便辭職了,。此后兩個月，李文星通過BOSS直聘APP發(fā)送簡歷,，最多時候一天能投20家,，“他大概面試了10個公司,，但是都沒有應聘上?！?/p>
據(jù)胡澤回憶,，5月15日，李文星通過BOSS直聘發(fā)簡歷給“科藍公司”的薛婷婷,，幾分鐘后,，薛婷婷回復說，公司目前有一個天津外派項目,，“一兩個月就會結束,，之后就回到北京，請問是否接受,？”李文星同意后,，薛婷婷又問了三個問題：“是否單身、是否畢業(yè),、是否有貸款”,，李文星一一回答后，薛婷婷讓其先發(fā)簡歷,，并表示初審過后會有電話面試,。5月18日，“科藍公司”通過電話對李文星進行了面試,，并通知其入職,。
5月19日下午，名為“五殺樂隊”的QQ郵箱,，給李文星發(fā)送了入職聘用書,。這份“北京科藍軟件系統(tǒng)有限公司入職聘用書”顯示，李文星被聘用為Java開發(fā)工程師,，試用期一個月,，基本月薪5000，入職地點為天津市濱海高新區(qū)軟件園,，報到起止時間均為5月20日,。
這份聘用書還留有聯(lián)系人的姓名和電話，記者昨日撥打該電話,，發(fā)現(xiàn)已停機,。
5月20日上午，李文星帶著一臺電腦和幾套換洗的衣服,，前往天津,。“到了記得給我發(fā)定位”，出于關心,，李文星臨走時,，胡澤囑咐他。下午2點41分,，李文星通過微信發(fā)送位置給胡澤,，稱其已經到達天津靜海區(qū)。不過當天中午和晚上,，李文星兩次給妹妹李文月發(fā)消息,，稱自己在濱海。
胡澤收到信息后詢問李文星情況,，卻遲遲沒有回復,。直到晚上6點20分，李文星才回了個“嗯”,。對于李文星的冷淡,，胡澤有些懷疑，但是考慮到他剛入職,，可能工作比較忙,，便沒有再說什么。
入職時告訴同學“感覺像傳銷”
早在5月18日中午,，科藍公司通知李文星入職后,，他曾在QQ上將此事告訴了高中同學王異?！八麄冋f(讓我)在天津待一個月,，怎么都感覺像是傳銷”，李文星告訴王異,，“科藍公司”在BOSS直聘的賬號也被凍結,，他有疑慮。
5月27日,，王異再次聯(lián)系了李文星,，問他工作情況?！拔男钦f,，‘科藍公司’的辦公環(huán)境很差,，工資待遇也一般,，他沒有入職?！蓖醍愓f,，李文星告訴他，已于5月21日到石家莊，石家莊有一家公司的高管是他親戚,，已入職那家公司并租房,，“項目比較緊，經常加班,?！?/p>
李文星死亡后，王異與家屬,、同學溝通時得知,，李文星在石家莊根本沒有做高管的親戚，也沒有任何同學,、朋友,。
除了態(tài)度冷淡，長時間不回復信息,，李文星頻繁借錢也讓胡澤,、王異起了疑心。5月25日,，長期“失聯(lián)”的李文星主動聯(lián)系胡澤,，說要借500元，轉支付寶就行,。胡澤說,，李文星通過語音證實身份后，他轉去了500元,。
6月8日,，李文星又一次向胡澤提出借款500元的請求，“他還說我之前去海南的時候欠了他1000元,，但是我從沒有跟他借過錢,。”
當天晚上,，李文星也聯(lián)系了王異,，稱“借點錢，花唄(螞蟻花唄)還不起了,?！蓖醍惙Q，此前李文星從未向人借過錢,，“可能兩個月沒工作,，手頭比較緊張，我就沒有多想轉給了他,?！?/p>
6月28日早上,，李文星跟母親發(fā)短信，說手機丟了,，別再跟我打電話,，等我買了手機再打給你。晚上7點左右,，他說忘了母親的手機號,，讓她發(fā)過來。
7月8日晚上,，他給家里打電話說,，“誰打電話要錢，你們都不要給,?！?/p>
曾經因家庭困難拒絕上大學
7月15日上午11時許，李文星家屬接到派出所工作人員通知,，稱天津靜海區(qū)城關派出所打撈上來一具尸體,，遺物里有李文星的身份證。
當天下午,，李文星家人趕到靜海殯儀館,，經過辨認遺體確認就是李文星?！凹胰藷o法接受這悲痛的事實,，他媽媽聽到這個消息后，昏倒過去,?！崩钗男歉赣H李光明說。7月21日,，李文星尸體火化,，李文星叔叔用雙肩包把孩子骨灰背回山東，22日安葬,。
昨天下午,，李文星家屬通過網絡平臺發(fā)布了悼念他的圖文。在這篇名為“如果有來生我們還做兄妹”的文章介紹,，李文星和妹妹李文月出生于山東德州一農民家庭,，為龍鳳胎，時間為1994年正月,?！皞z孩子生下來一共八斤，兒子四斤三兩,，女兒三斤七兩,，兒子生下來沒有呼吸，女兒生下來沒有體溫,，經過一番救治,，我的一對兒女總算是平安渡過了難關?！?/p>
文章稱,，為給李文星兄妹治病，李文星一家生活拮據(jù),，但李文星學習成績優(yōu)異,，于2012年以630多分考上了東北大學。隨后,，李文星曾擔心家庭困難,，向父親提出不上大學，但被父親拒絕,。
警方稱李文星可能誤入傳銷組織
昨晚10時許,，新京報記者從靜海區(qū)委宣傳部獲得“關于李文星非正常死亡警情的說明”。
這份說明顯示,，7月14日18時55分,，靜海區(qū)城關派出所接到群眾報警稱，在靜海西外環(huán)與北外環(huán)交口溝內發(fā)現(xiàn)一具死尸,。經查,，警情現(xiàn)場位于靜海北外環(huán)南側約100米、西外環(huán)西側,，尸體頭朝西,，背朝上漂浮在河溝內。經消防隊打撈,，確認尸體為男性,，衣著完整，經法醫(yī)對尸表進行檢查,，未發(fā)現(xiàn)外傷,。在其口袋內發(fā)現(xiàn)一身份證，顯示人員為李文星,，后尸體被運往靜海區(qū)殯儀館保存,。
當晚，天津市公安局靜海分局民警聯(lián)系到李文星家屬,，通報了相關情況,，次日李文星家屬對尸體進行了辨認，對其死因提出質疑,。7月20日,，經家屬同意,，對李文星尸體進行了解剖尸檢。經檢驗,，李文星符合生前溺水死亡特征,。尸檢結果于當日電話告知其家屬。
說明稱,，天津市公安局靜海分局高度重視,，及時開展了現(xiàn)場周邊走訪排查、監(jiān)控錄像調取及關系人核查等工作,。根據(jù)李文星隨身攜帶的傳銷筆記等物證,，分析認為其極有可能誤入傳銷組織。對此,，靜海區(qū)將圍繞打擊傳銷工作,，加大清理整治力度，對存在非法傳銷活動的重點區(qū)域反復開展打擊清理行動,，對非法傳銷肇事構成犯罪的堅決依法處理,。
回應
BOSS直聘：將配合警方調查
李文星之死，也使向其提供招聘信息的BOSS直聘網站受到質疑,。昨日下午,，BOSS直聘就此事情向新京報記者回應稱，BOSS直聘在得知相關情況后,，第一時間將有關的數(shù)據(jù)提取并保存,，以便隨時配合案件調查：“在一切水落石出之際，依據(jù)法律應當承擔的一切責任,，我們都愿意徹底承擔,。”
BOSS直聘表示,，2017年7月28日,，BOSS直聘獲悉“李文星事件”后，BOSS直聘第一時間與警方取得了聯(lián)系,。同時,，BOSS直聘積極聯(lián)系李文星家屬了解情況，希望能夠提供幫助,。
BOSS直聘稱,，2017年7月29日晚，BOSS直聘在公司與家屬代表見面,，家屬代表提供了與案情相關的信息,。根據(jù)這些信息，BOSS直聘第一時間將有關數(shù)據(jù)提取并保存,，以便隨時配合案件調查,。
對于為何會有“李鬼”公司冒名頂替,，平臺是否盡到了審查的義務等疑問，BOSS直聘以需要配合警方辦案為由未予回復,。
工商資料顯示,，BOSS直聘屬北京華品博睿網絡技術有限公司，注冊時間2013年12月25日,，注冊資金899.224萬元，主要經營范圍為：技術推廣服務;計算機系統(tǒng)服務;軟件開發(fā);電腦圖文設計等等,。
公開資料顯示,，“BOSS直聘”于2014年7月上線?！叭カC頭化,、中介化，是一款讓職場BOSS與求職者在線聊天,、加快面試的免費招聘手機軟件”,，相關宣傳稱，用戶可在APP上采用聊天的方式,，與企業(yè)高管等一對一溝通，更快速地獲得offer,。截至2016年7月31日,，BOSS直聘注冊求職者已突破916萬，注冊職場BOSS高達154萬以上,。
■回顧
大學生李文星的最后兩個月
●5月15日
在BOSS直聘APP上,，李文星將簡歷發(fā)給“科藍公司”。
●5月18日
“科藍公司”通過電話對其進行面試,。
●5月19日
李文星收到入職通知,，讓其到天津濱海高新區(qū)報到。
●5月20日
李文星離開北京前往天津,。
●5月27日
李文星告訴同學,，自己在石家莊工作。
●5月25日,、6月8日
李文星先后三次向兩名同學借錢,。
●6月28日上午
李文星跟母親發(fā)短信，說手機丟了,，“別再跟我打電話,，等我買了手機再打給你?！?/p>
●7月8日晚
李文星向家屬打電話說,，“誰打電話要錢,，你們都不要給?！?/p>
●7月14日
在靜海西外環(huán)與北外環(huán)交口溝內,，李文星遺體被發(fā)現(xiàn)。
調查
注冊BOSS直聘未經審核可發(fā)招聘信息
多人通過BOSS直聘求職“被騙去天津”
記者在網上搜索發(fā)現(xiàn),，自去年以來,，已有數(shù)十名網友在網上發(fā)帖，稱在BOSS直聘平臺遭遇“招聘騙局”,，其中多人自稱“被騙去天津”,。
“我與李文星有相似的求職經歷”，今年6月畢業(yè)的江蘇大學生張明（化名）說,，自己在BOSS直聘平臺上發(fā)布了求職簡歷,，收到一位自稱杭州某網絡科技公司招聘人員的消息，“對方問幾句個人信息后就電話面試了,，還應許了超出我期待值的薪資,。”
張明透露,，電話面試后,，自己就收到一封寫著這家公司名字的郵件，告知其已被錄取,。但讓他意外的是,，郵件中提及的工作地點并非“杭州”，而是天津西青區(qū)某廣場,，“對方給我的解釋是,，要先去天津出差2個月”。
不過張明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前往天津,。但他到了天津后,，對接的招聘人員不斷變換約定地點，要求按照對方的路線走,?！爱敃r我就有點懷疑，后來我給這家公司打電話,，說沒有在招人,。”
張明隨后在網上搜索發(fā)現(xiàn),，有人自稱有過類似的求職經歷,，“感覺是被傳銷組織騙了，立即決定回程?！?/p>
大學應屆畢業(yè)生余陽(化名)告訴記者,，自己在BOSS直聘上也有相似經歷?！叭ツ旰?，我在BOSS直聘上投了簡歷，后來掛名山東一家公司的招聘人員聯(lián)系我,，交流后,，對方說我被錄用了?！庇嚓柗Q,，在她正準備前往山東入職時，對方告知,，需先去天津培訓3個月,，“之前對方一直沒告訴我這件事,，我聽說可能是騙局就沒過去,，后來那個招聘人員的賬號也被查封”。
BOSS直聘“科藍公司”仍有8名招聘者
記者注冊公司“BOSS”發(fā)布招聘信息,，3個小時內接到150余條求職消息,。
昨天，新京報記者登錄BOSS直聘官網,，該網站頁面與其他招聘網站類似,。主頁左側列出10余類百余種職位供選，下方滾動著各家公司的招聘崗位,。根據(jù)電腦頁面設置,，求職者可選擇招聘崗位并與發(fā)布者直接溝通，而若要發(fā)布崗位,，則需下載BOSS直聘App注冊發(fā)布,。
經過搜索，該網站已無李文星所應聘的北京科藍軟件系統(tǒng)股份有限公司招聘信息,。BOSS直聘客服也證實,，目前平臺上已經看不到這家公司的招聘信息，其他招聘信息正常,。
記者隨后體驗發(fā)現(xiàn),，BOSS直聘App只需通過手機號獲取驗證碼便可完成注冊。用戶選擇“我要招人”界面,，填寫姓名,、公司名、職位,、郵箱4條“BOSS信息”,，即可注冊成為職位發(fā)布者,。在公司填寫欄中，記者搜索到“北京科藍軟件系統(tǒng)股份有限公司”,，點擊進入后頁面顯示“已加入”,。注冊后發(fā)現(xiàn)公司“BOSS”(發(fā)布職位的招聘者)包括記者在內，已有8人,。
注冊后,，用戶頁面出現(xiàn)“發(fā)布職位”的選項，然而,，發(fā)布招聘信息前,，系統(tǒng)需進行“公司工商資料”、“個人職位信息”等信息認證或郵箱激活認證,，且此環(huán)節(jié)無法越過,。
未經審核招聘收百余條求職信息
不過，BOSS直聘在APP中注冊成為其他公司“BOSS”后,，不會遇到上述審核認證環(huán)節(jié),。記者在系統(tǒng)中先后選取兩家工商信息中均可查的在運營企業(yè)進行注冊，注冊成為公司“BOSS”流程簡易,，隨后,，記者順利進入“發(fā)布職位”頁面，在填寫招聘崗位,、薪資水平,、工作要求、聯(lián)系方式等信息后,，該條招聘信息成功發(fā)布,。
信息發(fā)布后3個小時內，記者接到150余條求職消息,，并有10余人直接向郵箱發(fā)送個人簡歷,。求職者中，有應屆生,，也有工作多年的職場人士,，溝通過程中無人質疑招聘方身份。直至昨日晚間,，仍不斷有求職者投遞簡歷,，記者用戶信息以及發(fā)布的招聘消息未受到影響。
當天下午,，新京報記者就此與BOSS直聘客服聯(lián)系,，客服工作人員表示，用人單位在BOSS直聘上發(fā)布職位信息時，需要上傳營業(yè)執(zhí)照等證件進行審核,，通過審核的公司會有一個BOSS認證的標識,。如果沒有通過認證，該用人單位就只有一條職位的發(fā)送資格,，同時在同行業(yè)的排序上也會比較靠后,。
該客服稱，所有發(fā)布在BOSS直聘上的職位,，會有專門的審核部門進行審核,，同時，用戶在求職過程中如發(fā)現(xiàn)虛假信息也可進行投訴,?！坝脩粼谇舐毥缑嬷校芸吹皆撚萌藛挝皇欠裢ㄟ^了BOSS認證,，從而判斷該單位手續(xù)是否齊全,。”
至于為何未經認證的公司也能發(fā)布招聘信息,，該客服工作人員未做回應,。
記者同時還體驗了其他招聘網站發(fā)現(xiàn)，職位發(fā)布者的賬戶注冊程序都比較簡易,，但發(fā)布招聘信息時,，有招聘網站會對發(fā)布者身份進行嚴格認證,，但也有網站不經認證即可發(fā)布,。
在智聯(lián)招聘網站上，記者通過手機號碼注冊成為職位發(fā)布者,，但網頁提示,，若要發(fā)布招聘信息，需要上傳本人單位工商證件等原件照片,、法人姓名等資料進行身份認證,。而趕集網招聘頁面使用QQ賬戶即可完成登錄，頁面提醒,，可使用該賬戶發(fā)布30條職位,。記者填寫招聘信息后點擊發(fā)布，隨后頁面提示發(fā)布成功,。
今日凌晨BOSS直聘回應,，他們意識到自2015年初以來，平臺執(zhí)行的“只發(fā)一個職位,，資料合規(guī),，可以先發(fā)；不觸發(fā)舉報，可以招聘”這一機制,，存在很大的問題,。BOSS直聘從8月3日凌晨開始，全面進行了調整,，對于所有招聘者執(zhí)行事先審核認證的流程,。
律師說法
招聘平臺不盡審查義務要擔法律責任
“BOSS直聘作為網絡服務的提供者有義務對信息提供者的資質、提供的信息做初步審查”,，北京市康達律師事務所律師韓驍表示,，一些網站的初步審核要求并不高，網站對信息發(fā)布者提供的內容更多只是進行形式審查,。但是,，如果BOSS直聘網站知道網絡用戶利用其網絡服務侵害他人民事權益，未采取必要措施的,，則需要與該網絡用戶承擔連帶責任,。
韓驍同時指出，在李文星死亡事件可能與BOSS直聘網上發(fā)布的虛假招聘信息有關的情況下,，公安機關網絡犯罪偵查大隊應該對該網站的信息審查機制進行審核,，確定其是否盡到了審查義務。根據(jù)其盡義務的情況適用相關的法律法規(guī)要求其承擔民事,、行政甚至刑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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