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黑天鵝”頻現(xiàn)的美國大選,讓今年的政治氛圍陡然生變,。原本兩位高齡政治家之間二度對決,,讓美國選民倍感疲勞,但經(jīng)歷過暗殺總統(tǒng)候選人,、臨時更換競選者的戲碼,巨大的不可預測性橫亙在選民與全世界面前,。
2024年8月20日,哈里斯在威斯康星州密爾沃基舉辦競選集會,。
但值得關注的不僅是選舉本身,,也可將目光放諸長遠,將2024年視為美國內(nèi)政變遷的又一個觀察節(jié)點,。無論是捆綁整個美國社會的政治極化,,還是代際斷層這樣的兩黨內(nèi)部危機,在今年的大選中都再度凸顯,,然而問題都非出現(xiàn)于一朝一夕,,影響也不僅在今朝。
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系學院教授刁大明深耕美國選舉政治,,在《鳳凰周刊》的專訪中,,他給出了對今年大選的具體剖析,并嘗試解答更深層次的問題——選舉到底意味著什么,?民主黨面臨著怎樣的方向危機,?特朗普及其代表的理念如何形塑共和黨的未來?
對于這些問題的解析,,或許可以幫我們獲得一把鑰匙,,讓我們更易理解美國選舉與種種政治現(xiàn)象。
《鳳凰周刊》:民主黨施壓拜登退選,,有強烈的過河拆橋意味,,但從結果來看,的確讓哈里斯近來在全國民調(diào)占優(yōu),。這能否證明這是一個正確的決策,?
刁大明:從7月21日拜登宣布退選到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召開恰好一個月,換人后民主黨的選情確實有所改觀,,在一定程度上對民主黨的一潭死水起到了激勵作用,。
哈里斯在年輕選民、女性選民和少數(shù)族裔選民群體中的動員能力確實比拜登更強,。到8月初,,民主黨的綜合民調(diào)擺脫了自去年9月以來特朗普持續(xù)小幅領先于拜登的局面,,哈里斯相對特朗普的領先幅度已經(jīng)到了1%到2%之間,雖然微幅領先,,但在態(tài)勢上有所轉(zhuǎn)變,。
加入選戰(zhàn)后,哈里斯在全國民調(diào)保持小幅領先特朗普,。
換人還改變了民主黨贏得搖擺州選票的路線圖,。在拜登退選之前,他必須贏下中西部賓夕法尼亞州,、密歇根州,、威斯康星州這三個搖擺州才能贏得選舉。而現(xiàn)在,,民主黨在威斯康星州得以守住,、密歇根州或賓夕法尼亞州選情有所松動的情況下,仍有勝選機會,。
當前,,西南部的亞利桑那州和內(nèi)華達州、東南部的北卡羅來納州和佐治亞州,,都出現(xiàn)了不同幅度的選情變化,。按照目前的民調(diào)來看,這四個州也真真正正“搖擺”起來了,,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戰(zhàn)場州”,。這意味著,哈里斯通往白宮的路線圖可能會比拜登更為豐富,,從一定程度上挽回了民主黨的頹勢,改變了選舉的節(jié)奏,。
即便如此,,民主黨的選情依然面臨著不確定性。
一方面要看哈里斯當前的領先勢頭能不能維持下去,。過去一個月,,民主黨像是處于排球比賽中的“強輪”一樣順風順水,似乎怎么打都能贏,。換人后,,哈里斯在16天內(nèi)快速確定了副手人選,接著立刻前往七個關鍵州去做競選集會活動,,然后舉辦全國代表大會,。整個過程中沒有太多負面消息,顯得勢頭強勁。
但不能天真地認為,,換人就能解決民主黨當前面臨的所有問題,。實際上,經(jīng)濟問題還在,,通脹形勢又成為焦點,,邊境問題也沒有得到解決??梢哉f,,民主黨目前的勢頭更多反映了美國選民的情緒。以前特朗普勢頭壓過拜登,,因為他能更大幅度動員共和黨選民“歸隊”,,現(xiàn)在的局面則是哈里斯在讓更多民主黨選民“歸隊”。而接下來,,哈里斯和特朗普將要硬碰硬,誰表現(xiàn)更好很難說,。
2024年8月3日,,特朗普在佐治亞州亞特蘭大的一場集會上發(fā)表講話。
另一方面,,假如拜登沒有退選,,7月21日到現(xiàn)在就不會是他的“強輪”嗎?這很難說,。雖然哈里斯讓民主黨的選情好了起來,,但尚未好到一定能贏的地步,不能算是徹底扭轉(zhuǎn)民主黨選情,。所以說,,民主黨目前選情的改觀到底是不是由換人導致的,很難作出判斷,,只能說換人并沒有帶來更糟的后果,。就算哈里斯勝選,是否就意味著民主黨換人是成功的,?也很難做出這樣的評判,。
民主黨的任務不應該只是贏得選舉,而要考慮勝選后的執(zhí)政問題,。但從2020年以來,,美國的政黨政治似乎到了只要贏得選舉、執(zhí)政問題可以再議的狀態(tài),。因而兩黨無論誰贏得選舉,,并不是為了未來四年以自身理念來改變國家,而是為了贏得選舉本身,,阻止另一個政黨運作國家,。從這個意義上講,,就算民主黨贏了選舉,也不能算是一種勝利,。
如果哈里斯上臺,,只意味著一個問題,那就是民主黨正在被身份政治裹挾,。民主黨關注的諸多議題都在打身份認同牌,,換句話說,已經(jīng)到了候選人必須是非白人才對選民具有吸引力的地步,。哈里斯的當選意味著民主黨會倒向一個非白人黨,,可無論在理念還是群體意義上的非白人黨,對于民主黨的政治生態(tài)及未來發(fā)展來說未必是一個好的選擇,。美國是否已做好準備來迎接一個女性少數(shù)族裔總統(tǒng)還很難說,,這只會進一步撕裂美國社會,。
到目前為止,只能說換人的選擇不算錯,,但對于民主黨究竟意味著什么還很難判斷,。如果民主黨的目標只是贏得選舉,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哈里斯必勝的可能性,,如果民主黨的目標是回應美國民眾,,以其理念引導美國的發(fā)展方向,那么它還沒有為此作出充分準備,。
民主黨轉(zhuǎn)向身份政治,,也刺激共和黨轉(zhuǎn)向了白人至上主義,推動了特朗普的崛起,。
《鳳凰周刊》:奧巴馬也是一位少數(shù)族裔總統(tǒng),,他在贏得選舉后受到身份政治的困擾嗎?
刁大明:奧巴馬參選的時間背景比較特殊,。2008年,,美國處于金融危機之中,當時大家都困于其中,,急需變化和變革,,奧巴馬也著力迎合國內(nèi)選民在這方面的訴求。很顯然,奧巴馬當選后加速了民主黨的身份政治轉(zhuǎn)向,,在一定程度上也刺激了共和黨人白人至上的轉(zhuǎn)向,。雖說如今特朗普一直強調(diào)階層意義、經(jīng)濟意義上的價值觀轉(zhuǎn)向,,但包括特朗普崛起,,乃至民主黨現(xiàn)在需要哈里斯才能調(diào)動更多選民,這一切的改變可能起源都在2008年,。
2008年,,奧巴馬的勝選加速了民主黨走向身份政治的道路。
《鳳凰周刊》:2008年奧巴馬上臺時民主黨已經(jīng)存在隱憂,,可以說特朗普日后的上臺并非一種偶然,。如何解讀這些年來民主黨面臨的問題?
刁大明:自2008年以來,,民主黨看到了身份政治的變化,,看到少數(shù)族裔的激增和社會人口結構的變化,覺得用這張牌可以快速動員選民,,所以選擇完全擁抱身份政治,,這導致其成為了一個少數(shù)族裔政黨。也有人說到21世紀40年代,,白人將不再占美國人口的多數(shù),那時民主黨將會擁有更多優(yōu)勢,,這也是有可能的,。
但在西方的政黨體系里,哪個國家是按照族群區(qū)分政黨的,?隨著少數(shù)族裔比例不斷增加,,他們會努力實現(xiàn)階層的向上流動,特別是拉美裔和華裔,。如果將來這些人實現(xiàn)了階層躍升,,共和黨拿經(jīng)濟階層、收入來“切割”選民,,民主黨拿身份政治,、族裔標簽來“切割”選民,前者是能夠改變的經(jīng)濟身份,,后者是與生俱來且不可改變的族裔身份,,那么誰會成功呢?這將導致一個后果,,即民主黨希望這個世界越來越不平等,,如果人人平等,它就失去了動員和切割選民的能力。
特朗普宣誓就任總統(tǒng),,與奧巴馬夫婦一起站在國會大廈的臺階上,。
實際上,很多非洲裔選民認為,,民主黨對他們采取的政策仍是“種植園式”的——即提供一些利好政策,,卻無法幫助他們實現(xiàn)階層變化,只是在選舉期間呼吁該群體出來投票,。比如說,,現(xiàn)在哈里斯提出的一些福利政策,短期內(nèi)能收買人心,,長期而言卻會增加政府的財政負擔,,導致債務提升,且稅收不會增加,,這意味著通脹水平不會下降,,本質(zhì)上解決不了問題。
民主黨人總說,,共和黨是要回到過去,,民主黨則要爭取未來,但這樣的說法也是在“畫餅”,。民主黨聲稱追求積極的,、美好的、包容的社會,,但他們是否包容那些有種族傾向的白人,?實際上并沒有。
雖然特朗普表現(xiàn)得非常極端,,但他是在經(jīng)濟意義和階層意義上做文章,,希望回應過去一段時間美國在經(jīng)濟全球化背景下出現(xiàn)的迫切問題,而民主黨的很多政策還是在利用人口結構的變化爭取更多選票,。它帶來的結果是,,民主黨變成一個少數(shù)族裔黨,卻沒有直面問題,。
《鳳凰周刊》:從共和黨初選階段可以看出,,特朗普依然在黨內(nèi)有著極強的主導力量,黨綱像他個人的競選綱領,,選擇的副手萬斯也總是刻意模仿他的風格和主張,,很有繼承衣缽的意味。這是否意味著特朗普個人和共和黨的綁定將是極其深厚難以切割的,?長期來看,,共和黨是否還希望與特朗普切割,?
刁大明:我們常說,共和黨是一個理念主導的政黨,,民主黨是一個群體融合的政黨,。共和黨從來不缺激進的理念,這些理念或許比較極端,,但確實會引導共和黨持續(xù)發(fā)展下去,。比如說,當巴里·戈德華特(Barry Goldwater,,被認為是現(xiàn)代保守主義運動的奠基人)在1964年參選時,,大家都認為他太過極端,但如果沒有他,,就不會有新保守主義,,也不會有日后里根的巨大成功。
這次選舉中,,特朗普所提出和代表的理念已經(jīng)被共和黨陣營不斷系統(tǒng)化,,并包裝成美國在后冷戰(zhàn)時代的應然狀態(tài)。這些理念會被共和黨留下,,如果特朗普當選,,他的理念會進一步影響和塑造共和黨,他的人事安排也將帶來共和黨政治精英群體構成的變化,。
即便敗選,,特朗普對共和黨在理念方面的影響依然存在,因為共和黨已經(jīng)全面特朗普化,。只不過如果敗選,,特朗普對共和黨政治精英構成方面的影響會相對弱一些。未來,,誰會繼續(xù)以特朗普的理念來推進共和黨的轉(zhuǎn)型,,將其變成一個多族裔的工人群體政黨,?這值得關注,。經(jīng)歷幾輪選舉和內(nèi)斗之后,共和黨的人事安排或?qū)⒂瓉砜焖僬{(diào)整,,在2028年大選或2032年大選中明確這一人選,。
共和黨的問題不在于沒有方向,而在于缺少更多,、更合適的精英,,從而能在這些方向上實現(xiàn)最大進展。相比之下,,民主黨則更加缺少方向和理念,,它不斷利用小恩小惠,、通過政策調(diào)整來黏合群體,試圖迎合不同群體的訴求,,其基本盤也處于不斷變化中,,但卻始終不能解決實際問題。
哈里斯在經(jīng)濟和邊境議題上都處于劣勢,。
《鳳凰周刊》:和四年前相比,,如今我們可以說“特朗普主義”是一個語義清晰、使用語境明確的詞匯嗎,?未來無論特朗普是否活躍在政治舞臺上,,“特朗普主義”都將繼續(xù)主導共和黨嗎?
刁大明:對“特朗普主義”這個詞的理解要區(qū)分語境,。它在美國國內(nèi)同其在國際舞臺的意涵有所不同,。一般情況下,所謂“特朗普主義”在國際舞臺上提及較多,,指的是美國的戰(zhàn)略收縮,,把美國自身資源和力量收回到國家的框架內(nèi),讓美國成為一個具有領導力,,但更強調(diào)主權性和內(nèi)部事務的國家,,而所有的對外付出都應以美國獲得更多利益為前提條件??梢哉f,,“特朗普主義”完全改變了冷戰(zhàn)后美國對自身在世界上的角色定位。
在國內(nèi)層面,,“特朗普主義”在某些議題上接受了傳統(tǒng)共和黨人乃至一些激進共和黨人的理念,,比如稅收改革、移民政策等,,但其本質(zhì)上并不是保守主義,,而是民粹主義,它是西方民粹主義最大化的體現(xiàn),,也是和1980年代以來共和黨保守主義理念結合的產(chǎn)物,。可以說,,“特朗普主義”是具有保守色彩的民粹主義,,共和黨內(nèi)部那些反對“特朗普主義”的人則是保守主義者,他們反對民粹主義,。
依照“特朗普主義”,,共和黨內(nèi)形成了強大的政治力量。例如“MAGA派”就是接受了保守理念的民粹派,,他們已是共和黨建制派的一部分,,也是支持特朗普的“主力軍”,。如今很難還將特朗普認定為非建制或反建制派,畢竟他已經(jīng)做過四年總統(tǒng),。如果一定要有所區(qū)分,,共和黨內(nèi)應該分為“MAGA派”和“非MAGA派”。
在如今的共和黨內(nèi),,MAGA派已經(jīng)可以被認為是建制派,。
《鳳凰周刊》:當拜登和特朗普競爭時,兩黨都被認為出現(xiàn)了代際危機,,沒有中生代政治家有影響力可以對抗他們?,F(xiàn)在民主黨已經(jīng)從拜登交棒給哈里斯,共和黨依然以特朗普為核心,,但他也在找接班人,。代際危機對兩黨來說依然是一個問題嗎?
刁大明:如果在總統(tǒng)政治意義上談論代際危機,,對民主黨而言,,從1992年至今,除了奧巴馬之外,,所有總統(tǒng)候選人都出生于20世紀40年代,。因為奧巴馬超前(成為總統(tǒng)),人們會覺得“60后”已經(jīng)可以執(zhí)掌政權,,導致“50后”群星隕落,。結果到了2016年大選,民主黨候選人還是“40后”,。
自1992年克林頓當選以來,,除了奧巴馬,民主黨總統(tǒng)候選人都出生于上世紀40年代,。
因此哈里斯的意外出現(xiàn),,一定程度上似乎緩和了民主黨面臨的這種代際危機,讓民主黨看起來年輕了一些,。但事實上,,16年前的奧巴馬早就做到過,因此可以說民主黨仍在原地踏步,,只不過形勢沒有進一步惡化,。
倘若哈里斯當選并尋求連任,,這意味著“70后”的民主黨人失去了2028年參與大選的機會,,從這一角度看,她沒有為民主黨面臨的代際危機帶來本質(zhì)性改變,。也許經(jīng)歷兩至三次總統(tǒng)選舉后,,代際問題才可能真正得到調(diào)整,。
對共和黨而言,未來同樣難有機會讓“70后”上臺,。比如說,,如果特朗普未來支持“80后”的萬斯參選,黨內(nèi)那些“50后”“60后”“70后”該怎么辦,?特朗普選擇萬斯或?qū)е鹿埠忘h代際更替提速,,短期來看確實讓人眼前一亮,但長期而言,,如果不能實現(xiàn)平穩(wěn)且有效的代際更迭,,依然存在較大的風險。
盡管擔任總統(tǒng)的年齡不存在定數(shù),,卻存在大概的規(guī)律,。然而由于很多因素的存在,比如政治極化和社交媒體的興起,,一些人年紀輕輕便快速躥紅,,上升到比較高的位置,甚至借助一些危機上位,。因為同樣的原因,,一些年齡較大的政客也獲得了更多的可能性。
奧巴馬出生于1961年,,首次當選總統(tǒng)時他只有47歲,。
《鳳凰周刊》:雖說美國政治極化嚴峻,但至少選舉期間兩黨都還是要爭取中間選民,,能不能說中間派的存在依然很關鍵,?某種程度上是政治極化的反力量?
刁大明:所謂“中間派”,,應從兩個維度來理解,。一種是精英意義上的中間派,由于政治極化,,這一類的中間派越來越少,,只有在一些非常特殊的情況下,比如說參議院投票情況為50比49時,,才有他們的生存空間,。另一種是選民意義上的中間派。所謂中間選民,,是指依據(jù)不同議題做出不同選擇的那些人,。
中間選民一直存在,現(xiàn)在仍占美國總體選民數(shù)量的30%至40%,,但他們并沒有影響到政治極化的趨勢,。這意味著這部分人缺乏投票熱情,。他們之所以不愿去發(fā)揮價值,也是因為對美國政治感到失望,,因而持無所謂的態(tài)度,。
但如果他們不投票,占比再高也沒有意義,。當中間選民的價值下降,,兩黨就會更多回歸基本盤,訴諸比較極端的立場,,只要拿到基本盤的足夠票數(shù)硬碰硬即可,。
只有當中間選民認為選舉事關全局、意義重大,,他們才可能出來投票,。從這一層面來講,雖然哈里斯總說要阻止特朗普卷土重來,,但如果中間選民認為特朗普會帶來風險,,可哈里斯的政策也不具有吸引力,他們可能依然不愿意投票,。
2024年7月15日,,在威斯康星州密爾沃基市舉辦的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首日,俄亥俄州參議員J·D·萬斯(右)及特朗普的兒子小唐納德·特朗普和埃里克·特朗普為前總統(tǒng)振臂歡呼,,特朗普站在他們中央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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