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棉谷村住了近30年,,兩年前,,得知山下的新家可以入住,她全村第一個搬了家,。
“山上我受夠了,,買桶油都背得要(累)死?!彼f,。在山上,兒子上小學(xué),,走路單程要3個小時,,每天都得摸黑出門、摸黑回家,。一包水泥在山下賣25元,,搬到山上工錢要200元,蓋磚瓦房成了遙不可及的夢想,。
搬不動大山,,那就搬家。通過易地扶貧搬遷,,臘新梅在山下的指揮田安置點分到了新房子,。新家里,電視機(jī),、沙發(fā)和茶幾都是政府發(fā)的,,她自己出錢貼了地磚,買了餐桌和冰箱,。搬家倒不費勁,,因為老家沒什么可搬的,她直接拎包走人,。
拼版照片左圖:解放前,,獨龍族群眾出行需要爬天梯(資料照片);右圖:2020年10月31日,,獨龍族青年李永明和奶奶出門去山上割豬草(新華社記者胡超攝),。新華社發(fā)
新家的陽臺上,栽著10多盆綠植,,有蘭花,、百合、石斛,,都是從老家山上采來的,。她3歲的小女兒很快適應(yīng)了這里的新生活,養(yǎng)了一只小倉鼠當(dāng)寵物,。
臘新梅在安置點開了一家水果店,,在抖音上學(xué)會了做涼粉和奶茶。她還籌劃著讓在外打工的丈夫回來開理發(fā)店,,“這個1200多人的新社區(qū),,還沒一個理發(fā)店呢!”
安置點上建了一座村史館,。這是一座怒族傳統(tǒng)千腳房,,竹篾為墻、茅草為頂,,里面陳列著木碗,、竹籮、弓弩等生產(chǎn)生活工具,,還有村民世代難離的火塘,。
村史館里,,一組照片記錄了怒族五代房的變遷。第一代是茅草房,,第二代是油毛氈房,,第三代是石棉瓦房,第四代是彩鋼瓦房,,第五代終于變成了新樓房,。“你看,,前面四代房只換了屋頂,。”搬遷過來的和付益老人感慨道,,“現(xiàn)在的好房子,,以前不敢想喲!”
怒江州委書記納云德說,,過去怒江多數(shù)貧困群眾居住在高山峻嶺,、峽谷縫隙,一方水土養(yǎng)不起一方人,。決戰(zhàn)脫貧攻堅中,,怒江州開展史上最大規(guī)模的搬遷行動,讓10萬貧困群眾搬下大山,,進(jìn)城入鎮(zhèn)集中安置,,實現(xiàn)“一步跨千年”。
從衛(wèi)星圖片看,,易地搬遷后,,一個個老村寨神奇地“消失”了,原來的寨址恢復(fù)綠色,,與大山融為一體,。
筑路記
獨龍江公路高黎貢山隧道內(nèi),霓虹宛如彩虹,。
彩虹寓示著美好,。獨龍族人民喜愛彩虹,他們的服裝是彩虹顏色,,建筑上畫著彩虹圖案,,橋梁也裝飾成彩虹式樣。如今,,這條改變獨龍族命運的公路隧道也增添了彩虹元素,。
聚居在貢山縣獨龍江鄉(xiāng)的獨龍族,曾經(jīng)長期與世隔絕,。1964年,,政府開辟了一條翻越高黎貢山的人馬驛道,。每年大雪封山前,山間鈴響馬幫來,,將糧食,、鹽巴和藥品等運進(jìn)獨龍江鄉(xiāng)。
拼版照片上圖:2013年2月2日,,在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瀘水縣六庫鎮(zhèn)雙米地村辣子咪村民小組,一名傈僳族男子帶著自行車溜索過怒江(新華社記者藺以光攝),;下圖:2016年9月9日拍攝的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的雙向六車道大型公路跨江橋梁——通達(dá)橋(新華社記者胡超攝),。新華社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