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接近滑坡體的地方,,進入一段特別難走的荊棘叢,。這里確實沒有路,身前身后全是灌木,,有的還帶刺,,不小心就會傷到手和臉。有的地方灌木特別密,,只好低著頭硬沖過去或者低身鉆過去,。
此時,我意識到我們可能走錯了路,,也理解了之前通過山路進入滑坡現(xiàn)場的人們,,可能也在這樣的灌木叢里走過了十幾個小時。
徒步近兩個小時后,,我們終于抵達滑坡現(xiàn)場指揮部,。
這里是滑坡體對岸半山腰一片相對開闊的林間草地,還搭建了幾頂帳篷,。山下就是堰塞湖,。
大部隊撤走后,留守的還有鄉(xiāng),、村干部和水文,、地質(zhì)部門的11個人和來自武警甘孜支隊的5名官兵。現(xiàn)場的負(fù)責(zé)人是絨蓋鄉(xiāng)黨委書記根忠翁姆,。她說,,后面的任務(wù)是繼續(xù)對滑坡體和庫區(qū)進行監(jiān)測、觀察,。
根忠翁姆說,,她隨縣領(lǐng)導(dǎo)第一時間就來到這里,五天沒有洗臉,,沒有換過衣服,,直到昨天中午所有人才吃上第一頓熱飯。
接到命令就出發(fā),,根忠翁姆說根本來不及換身上的藏裝和腳下的高跟鞋,?!笆裁匆矝]帶?!彼嘈α艘幌隆?/p>
“最難的是飲水,。我們把金沙江的水打上來,,放上一段時間,澄一澄,,就這樣喝,,每個人也只能分一小杯,還是冷水,。每天只能吃點干糧,、餅干。方便面大家都讓給專家吃了,?!瘪v守滑坡現(xiàn)場的人里,她是唯一的女干部,。
此刻,,幾位干部一邊在火堆上做飯,一邊給我們講這里的故事,。最多時指揮部有九十多人,,又沒有帳篷,晚上大家就在草地中間燒堆火,,在四周的樹下露天宿營,。第三天搭了一頂帳篷,供專家夜宿,。
“今天人少了,,大家終于可以住進帳篷?!蔽衣牭接腥嗽谛?。
68歲的則巴村村委會主任澤仁牛麥告訴我們:“盡管好多地毀壞了,牛也不見了,,但這些都沒什么,。干部第一時間來到這里,吃不上飯,,喝不上水,,把群眾的事當(dāng)成自己的事,我們大伙都看在眼里,,很感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