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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多數(shù)村里人一樣,,趁著2009年修水電站,村民們利用臨時的索道,,運上了物資,,幾乎每家都用水泥鋪了地面。拉博則和電站的工人學(xué)會了焊接,,用鐵條做了四張床,,兩把椅子,這是家里最好的家具了,。
拉博家有3畝地,,種了40棵花椒樹,70多棵核桃樹?,F(xiàn)在只有三棵花椒樹結(jié)了果,,每年能賣到800多元,其余的樹還要5年才結(jié)果,。
如今,,拉博每年可以按時收獲的只有土豆約3000斤、苞谷約2500斤,,土豆是他們每天要吃的菜,,苞谷磨成粉,蒸熟就成為苞谷飯,。
在2011年的時候,,他去了廣東惠州,在一個鞋廠做了8個多月,,一個小時8元錢,,考慮到照顧父母,他又回到村里,。
拉博的家里養(yǎng)了一頭母牛,、5頭豬,還有7只山羊,。家里最值錢的是羊,,拉博把山羊趕到天梯附近的山坡上,過幾天就會翻下山去查看羊的行蹤,。
如果有人需要買羊,,事先談好價格,拉博把羊的四條腿兩兩綁在一起,,像背書包一樣把羊背下山,。
“我現(xiàn)在有村里最好的身手”,。拉博自豪地說,村里有人打核桃,,會請他爬樹去打,,他還能背60斤物品上下山。
有時候水電站檢修,,拉博就會爭取到“肥差”,,幫工人們背東西上下山,最重的有50多斤,,一趟掙150元,。但這樣的機會一年只有三四次。
他也想到山下找一份工作,,又能照顧父母,,可惜附近都沒有工作機會。
最令拉博父母擔(dān)心的是他的婚事,。村里的年輕人結(jié)婚早,,但拉博都已經(jīng)25歲了,拉博嘆著氣說:“沒錢娶,,看上也沒用,。”
搖著兩只手指,,拉博的母親洛爾伍牛示意,,家里最多能拿出2萬元。而當(dāng)?shù)厝⒂H彩禮已經(jīng)飆升到18萬左右了,。
拉博想過,,如果有公路了,出行方便了,,他就不用守著父母,,可以出去打工,他想學(xué)開車掙錢,。
修路還是搬遷
對于阿土列爾村的現(xiàn)狀,,人們一般歸咎于這里的交通。從村里到山下,,有三條路可走,,一條是從峽谷走,只敢冬季和旱季走,?!跋募竞陀昙?,古里拉達河流水漲得很高,,人根本不敢貿(mào)然進入,。”另一條是要經(jīng)過另外兩個村的山路,,盡管不陡峭,,不過很繞道。從村里到山下的小學(xué),,大概有18公里,。
村民們最喜歡走的,是“天梯之路”,,長約4公里,,其中有13處峭壁,攀爬全靠藤梯,。一些驚心路段,,能下腳的地方不到手掌大。
據(jù)統(tǒng)計,,“天梯”共有梯子17條,,218級,是昭覺縣境內(nèi)層級數(shù)最多的一條天梯,。
村民陳古吉是村里最擔(dān)心天梯安全的人,,他家有五個在山下的勒爾小學(xué)讀書的孩子,每次他都要把繩子系在最小的孩子腰間,,一只手緊緊拉著上下山,。
10年算下來,支爾莫鄉(xiāng)黨委書記阿皮幾體在懸崖村的藤梯上爬了170多次了,,皮膚黝黑,、精瘦的他被當(dāng)?shù)厝朔Q為“猴子書記”。
自新京報報道后,,50人組成的調(diào)查組進入了村里,,阿皮幾體是調(diào)查組一員。
阿皮幾體介紹,,實際上,,政府對懸崖村的交通問題一直很關(guān)注,2004年,,當(dāng)?shù)卣?guī)劃過修建公路,,從雷波縣莫紅鄉(xiāng)到蘇朱村,到特圖社,,再到懸崖村,,21公里左右。但最終因地形條件極其復(fù)雜,,工程建設(shè)成本難以負擔(dān)而擱置,。
2009年,,村里爭取了50萬的修路資金,因為沒辦法實施,,錢也不夠,,就放棄了。
昭覺縣公路管理局副局長袁文彬算了筆賬:“測算下來,,‘懸崖村’修條路需要投資4000萬元,,昭覺縣一年的財政收入才1個億?!?/p>
更重要的,,昭覺縣不通路的村還有33個,為阿土列爾村修路,,短期內(nèi)不現(xiàn)實,。即便資金有保障,但是路如何來修,是否會給當(dāng)?shù)厣鷳B(tài)環(huán)境帶來破壞,使用價值到底有多大?這些都需要綜合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