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不穿這暖昧的眼
愛或情借來填一晚
終須都歸還 無謂多貪
-----王菲《曖昧》
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月的《歌手》,,那個消失在大眾很久的梁博抱著吉他依然意氣風發(fā),,他眉目里的眼神,,像極了那個時代的竇唯,所以讓有特殊情懷的人又一次想起了竇唯,。
畫面的另一端,,已是一片清凈,人到中年的竇唯才推出了新專輯《不一樣的山水清音圖》,。走得是高冷的路子,,顯得靜謐又意氣風發(fā)。2張碟,,要價200塊,,大把樂迷等著買單。
說起竇唯,,如今大家先想起的都是王菲的前夫、竇靖童的爸爸,。
然后再是中國搖滾圈曾經(jīng)最有希望成為大師的音樂人等等,。各種稱呼和榮譽當時已把他足夠掩蓋。
照片里的他笑的十分的陽光,,是那個時代標準的長相。
竇唯其實并非學習音樂,,而是精神病護理專業(yè)畢業(yè),,在職高里學了一些吉他。但是極具音樂天賦,,18歲考上了北京青年輕音樂團,。在成為搖滾音樂人之前,竇唯開始走穴跑場,。竇唯私下并不酷,,有著北京男孩特有的貧,霹靂舞也跳得不錯,。
1988年,黑豹樂隊主唱丁武離開,,竇唯接棒加入,,包攬了所有的詞曲創(chuàng)作,。那幾年,,竇唯留下了《無地自容》、《Don't break my heart》等至今都很經(jīng)典的歌曲,,昨天一位同事在KTV撕心裂肺般的唱出那首無地自容時,,才又在屏幕里見到他,才又想起他的模樣,,后來還認識了影響他半生的王菲,。
那時候,竇唯的初戀叫姜昕,,是一位長發(fā)飄飄的文藝女歌手,。據(jù)黑豹樂隊經(jīng)紀人在接受魯豫采訪時回憶,當年王菲是成員欒樹的女朋友,。
竇唯和王菲何時開始的愛火已經(jīng)很難知道,但姜昕在自傳體小說《長發(fā)飛揚的日子》里回憶這段情時,,曾寫到與王菲早已認識但不熟,,只知道她偶爾回來探望男友,他們之后分手了,。
許多傳聞都直指王菲是姜昕與竇唯的第三者,,這個說法是不準確的。因為竇唯與姜昕的同居時光中,,有過幾次分分合合,,王菲與他何時開始很難確認。矛盾激化是竇唯與姜昕的又一次和好之后,。
姜昕回憶,,有一場演出竇唯叮囑一定要到場支持,她演出完趕到現(xiàn)場已經(jīng)錯過時間,,竇唯帶著王菲消失在后臺,。
那一夜,發(fā)生了八卦圈不能不說的一個爆款,,姜昕憑記憶找到了王菲的酒店,,直奔房間。她見到了剛洗過澡的竇唯,,三人的沖突驚動了酒店保安,,被帶到了保安部辦公室。
1991年,,竇唯宣布離開黑豹樂隊,,組建“做夢樂隊”。趙明義說,,竇唯的離開是因為他搶了欒樹的女朋友,。黑豹開始走下坡路,做夢樂隊也沒能長久,。
王菲與竇唯,、姜昕的三角拉鋸戰(zhàn)一直持續(xù)到1994年,直到他們?nèi)艘黄鹪诩野l(fā)生了回憶的這一幕后才讓姜昕決定放棄,,她說不想再過三個人的感情生活,。
我想倒不如如劉若英唱的成全一般:一個人的成全好過三個人的糾結(jié),。
年輕時候的姜昕
竇唯在音樂里不羈颯爽,,收放自如,,但是在感情里卻真的是個羈絆很多的情種,也可以被認為是當今所說的渣男,。我也想過也許他們這類唱歌的人也許早已放飛了靈魂,,不止是身體的談戀愛,像音樂有靈感一樣,,他們的感情也是隨著自己的靈魂而變化,,這樣也是可以給自己不負責任的借口,畢竟是向往著生活的靈魂啊,。
他的才華會讓文藝女青年們趨之若鶩,,美人兒們負責爭奪,他只負責搖曳生姿,。
1994年,王菲不再是王靖雯,,舉辦首次個唱的她,,一連開足18場,創(chuàng)下紀錄,。
那一年的竇唯和張楚,、何勇一起唱響紅磡。他們是音樂圈的神雕俠侶,。已經(jīng)貴為天后,,王菲為了竇唯也可以擠在大雜院。太多聲音都說王菲在這段感情里變得小鳥依人,,只是因為她遇見了骨子里充滿了驕傲的竇唯,。無論有多少人是她的迷,那年的王菲在竇唯跟前就是個害羞的初戀女孩,,竇唯又是她的迷,,她的天時地利的迷信,這樣的幸福又危險,。其實在這里我想說,,我們可以崇拜這樣的男人,但不要找這樣的男人啊,。
竇唯與王菲的感情,對于王菲的天后路是不能缺少的一筆,。那些年,,竇唯負責譜曲、王菲負責寫詞的搭檔有不少,,比如《誓言》等等,。
準備《浮躁》的專輯中,王菲懷孕了,。于是,,竇唯對她說:“我們結(jié)婚吧!”
竇唯求婚時充滿了無奈,。王菲的工作人員忙前忙后幫竇唯準備好了一切,,可等王菲媽媽到來時,他卻說:“其實,,我不是個好男人,,你要想清楚嫁不嫁我?!彼胍∠槎Y,。其實就如現(xiàn)在一般男人說的話一樣:我其實沒有那么好,你為什么這么喜歡我呢?或許你真的沒有那么好,,可是鬼知道我怎么會這么喜歡你啊,。
在這段愛情里,王菲有所有女孩共有的慫,??粗惣溢热藝ジ]唯,她哭得稀里嘩啦,。無論如何,,她就是嫁給了這個男人。
1997年,,王菲生下女兒竇靖童,竇唯作曲,、王菲寫詞的一首《童》曾被認為是甜蜜的寫照,。當所有人都沉醉在王菲演唱、竇唯伴奏的和諧畫面里,,然而,,太有個性的兩人不會因為孩子而維系婚姻。兩個不羈的里人或許會因為以后的歲月被磨平棱角,,可是的是他們并沒有再去等到那個時候,。
不過幾日,竇唯被拍到與女子一同進餐,當媒體問及兩人的關(guān)系時,,竇唯絲毫沒有避忌,,介紹道:“她叫高原,是我的愛人,?!边@樣的回答如同深水炸彈,成為上世紀末尾最勁爆的八卦,。
返回北京后,,高原接受香港媒體采訪,直接說,,她與竇唯在一起遠遠不止兩年,,兩人交往了5年。王菲與竇唯結(jié)婚前就已經(jīng)開始擦燃愛火,。
竇唯和高原
關(guān)于高原與竇唯的故事,櫻桃曾經(jīng)聽前輩說過這樣一段:有一次那英與王菲一同返回北京,,打算給竇唯一個驚喜,,不料找來一個驚嚇,直面了竇唯與高原的你儂我儂,。當時那英直接開撕,,竇唯風淡云輕的說了一句“要么你們聊”就先走了,高原很淡定的說“搞清事實再來罵我”,。
王菲又一次很慫的掉眼淚,,在這段愛情里,獅子座的她卑微到了塵埃里,??墒菂s也換不回竇唯當時內(nèi)心的魔鬼。
高原是姜昕的閨蜜,,她給竇唯拍過《黑夢》的封面,,在姜昕離開后就成了竇唯的另一個伴侶,王菲其實早就有耳聞,,并一直假裝不知,,最后鬧得倒是很難堪。
撞破,,讓王菲與竇唯徹底結(jié)束,,著手辦理離婚。當年竇唯與高原的罵名絲毫不遜如今的馬蓉,,竇唯曾經(jīng)公開接受采訪吐露在這段婚姻里很委屈,,在95年的時候就告訴王菲有高原這個人,,“我有跟她提過分手,可是她的反應很強烈,,哭得很厲害,。”
“大家可以想一下,,沒有任何的婚姻生活,,沒有任何的交流溝通,。食不在一起,,住不在一起,睡不在一起,。大家想會怎樣,?每次打電話找她,她不是在打牌,,就是在唱卡拉OK,,或者根本找不到她,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p>
這段讓王菲心甘情愿卑微的愛情正式結(jié)束,她唱了《過眼云煙》,、《推翻》這些歌都猶如失落的心情寫照,,而他則從才氣逼人的大師好苗子直接墜落成負心漢。
平心而論,,那個時候的竇唯不值得可憐,如果不是他在感情世界的優(yōu)柔寡斷是不會有這樣的苦果,。但又為他唏噓,,這樣不安的靈魂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成為“天后”的男人,背后的壓力與孤寂,,他承受不住,,但優(yōu)柔寡斷的性格讓他不能拒絕。
姜昕曾經(jīng)在一次采訪中提及,,竇唯說如果知道王菲會如此出名,,他不會接受。然而這就是現(xiàn)實,,不由人,。
這一段在搖滾圈看來就是沖破世俗、沖破金錢的真愛,。高原曾經(jīng)放話“我不稀罕金錢,,我不計較是不是有錢,。”在文藝青年的口號里,,他們還是要面對柴米油鹽,。與王菲離婚后備受罵名的竇唯在很久的時間里工作量都劇烈下滑,而他的精神也變得消極,。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與竇唯的日子并不好過。曾有圈內(nèi)人說,,有一兩年,,他們的日子幾乎就是大眼對小眼的窩在家,曾經(jīng)都想著仗劍走天涯,,可是現(xiàn)實總歸比較殘酷,。這樣的壓抑讓矛盾頻發(fā)。
高原眼里的竇唯不再是舞臺上的狼,,而是一個古怪的行為藝術(shù)家,。竇唯眼里的她也不是跟著樂隊們身邊會拍照的那個漂亮姑娘。變得像個怨婦,。愛情最糟糕的樣子大約如此,,我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可是卻輸給了平凡,。
竇唯的優(yōu)柔寡斷又一次虐了他,,他和高原真正意義在一起的三年時間都在糾結(jié)上一段婚姻的結(jié)束。三年里,,他每一天會去后海坐著沉思,。那幾年,竇唯的頭發(fā)越來越少,,身形越來越肥,。
曾經(jīng)高原眼里的竇唯,,帥氣的有點像現(xiàn)在的小生董子健,。
此時的王菲已經(jīng)嫁給了乖順的李亞鵬,而竇唯又一次陷入了困境,。對于這位“天后”前夫,,越來越多的概念都是落魄、失意,,當年的沈陽一位記者報道的竇唯大罵李亞鵬以及卓大大是我一篇《竇唯每月給高原500塊 丁武勸其看心理醫(yī)生》讓他終于按耐不住,。
性格優(yōu)柔寡斷,竇唯因為感情而成為了萬眾眼里的loser,,我覺得他的精神層面也許并不失敗,,但在情感里,,這樣的男人確實不適合做伴侶,甚至是所有女生之前會癡迷后來就討厭的對象,。
在一段千瘡百孔的愛情面前,,王菲從未發(fā)聲,她很理性的保持了最后的尊重,。2011年王菲在微博里轉(zhuǎn)發(fā)了竇唯當年的老歌,,一句“莫名的感動”,高原跟著轉(zhuǎn)發(fā)了“還是老的好”,。
王菲默默在她微博里留言“呵”,。
曾經(jīng)多少的愛恨鱗傷如今都是滄海桑田,。如今姜昕與高原依然還有合作,,姜昕與竇唯依然保持了友誼,,連欒樹都曾出面發(fā)聲力挺竇唯,,恩恩怨怨消失在時光里,也許有點理不清他們當時的關(guān)系,,但心里也都心知肚明,。
——他不是賺不到錢的線——
對比明星們的豪宅、豪車,,竇唯是從來不沾邊的,。與王菲離婚后,他的經(jīng)濟狀況確實是多年大家關(guān)心的焦點,。真正驕傲的人是不需要物質(zhì)陪襯的,,竇唯恰恰是這一種,人們喜歡稱這群人是——藝術(shù)家,。
竇唯接受的采訪很少,,曾有一家雜志約到他的采訪,地點就在他住的胡同口的咖啡館,,身穿大t恤的竇唯踩著單車就去了,。外界認為是親民,可這才是他的生活,。
他看起來不羈,,但很愛整潔。音樂人陳小虎說,,竇唯的家永遠一塵不染,,他對于搞衛(wèi)生有很高的熱情。他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他的CD收拾得整整齊齊,,你要聽哪一張,,一下子就能拿出來。即使大家去酒吧,,他經(jīng)常在旁邊搞衛(wèi)生,。
竇唯寫得一手好字,畫畫也很厲害,,他的精神世界并不貧瘠,。
如今許多明星都說自己不把自己當明星,,竇唯在離開王菲之后,,曾經(jīng)也有不少湊熱鬧的人請他出山,借機炒作,。即便那幾年他確實缺錢,,也并沒接受,到后來,,他也更加不屑參與,,他有他自己的規(guī)矩與體面。他去的都是圈里熟人的場子,,他越來越安靜,,話越來越少,只和很熟的人聊幾句,。
王菲與竇唯至今都有太多的相似,。2008年,竇唯在深圳舉行三場酒吧音樂會,,第一場彈了整場的琴,,第二場打了一場鼓。無論臺下怎么喝倒彩,,他都沒開嗓,,三場都是一個鞠躬加一句謝謝,結(jié)束演出,。
高原曾說,,竇唯之后又結(jié)婚了。這位新婚的妻子據(jù)說名叫陳冉,,是為80后,,她是竇唯的歌迷,給他又生了一個孩子,。似乎曾經(jīng)也被拍到他踩著單車帶著現(xiàn)任,,但已經(jīng)不能確認。他們開過一家網(wǎng)店出售CD,,如今也已經(jīng)關(guān)店了,,沒有商業(yè)元素的音樂世界,,是竇唯需要的。
從2003年之后,,他幾乎保持每年最少一張專輯的速度推新,,依然才思泉涌。
十幾年過去后,,也許大家漸漸聽懂了竇唯幾乎沒有人聲的音樂里所表達的真意。
如今的他不再風流倜儻,,但骨子里依然有一股傲氣,,眼神經(jīng)歷滄桑也顯得不羈。
現(xiàn)在的他依然背著吉他,、頂著盤起的長發(fā),他終于放下了曾經(jīng)的恩恩怨怨,,能踩著單車走街串巷,,能在地鐵上睡得像個累翻的大叔?;蛟S,,這是他二十幾歲想要,直到四十幾歲終于得到,。
那些年欠的債,沒有理清的情愫,,也都在這個淺薄的歲月里被輕輕掩蓋,。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就是最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