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德國的老牌政黨自由民主黨在2013年因得票率低于5%被逐出聯邦議會,，此次收獲10.5％的選票,，以第四大黨的身份榮耀回歸,。在政治譜系上居于中右的自由民主黨在戰(zhàn)后歷史上多次與聯盟黨共同組閣。 根據目前公布的計票結果,，聯盟黨,、自由民主黨與綠黨組成的牙買加聯盟，是黑紅聯盟之外的唯一選項,。

歐盟改革,，默克爾左右為難

德國大選塵埃未定，歐洲議題已被提上日程,。在英國退歐,、難民危機以及特朗普上臺等一系列因素的沖擊下，歐盟27國正處于改革的十字路口,。由于歐洲多國相繼舉行大選,，歐盟政治被迫經歷了長達一年的風險期和等待期。

法國大選之后,，歐洲各界都在等待德國大選的結果,。9月13日,，歐盟委員會主席容克發(fā)表盟情咨文,，呼吁歐盟抓住機遇繼續(xù)前行；9月21日,，法國總統(tǒng)馬克龍在希臘提出重塑歐洲的改革方案,；9月22日，英國首相特蕾莎.梅在佛羅倫薩發(fā)表脫歐演說；9月29日歐盟數字峰會將在愛沙尼亞首都塔林舉行,，屆時歐盟成員國首腦將就歐盟當前面臨的主要挑戰(zhàn)交換意見,。

作為歐洲一體化的發(fā)動機，德法兩國在歐盟改革方案上存在分歧,。有關未來歐洲理念的競爭,，關系到雙方利益和影響力的博弈。在歐盟改革方面,，默克爾和馬克龍必須并肩作戰(zhàn),，但是雙方共識有限。

在難民政策上,，馬克龍給予默克爾堅定的支持,；但是在歐元區(qū)改革和歐元區(qū)預算問題上,，雙方存在尖銳的沖突,。馬克龍希望深化貨幣聯盟，要求在歐元區(qū)設立獨立的預算機制和歐元區(qū)財長,，在歐盟預算之外,，成員國需根據各自的經濟規(guī)模按一定比例向歐元區(qū)上繳財政預算，在歐元區(qū)內部進行資源的再分配,。

對于馬克龍的改革方案,，默克爾面臨兩難的選擇：一方面，對于柏林而言,，歐元區(qū)預算就是歐元債券和債務共擔的變種,，聯盟黨主導的德國政府很難接受；另一方面,，法國國內改革符合德國的利益,，如果馬克龍在內政上失敗，德國的歐洲改革方案也將失去意義,；為此德國應對南歐國家的國內改革提供必要的激勵機制,。

社會民主黨放棄聯合執(zhí)政的選項，為歐盟未來改革增加了新的不確定性,。對于歐洲鄰國來說,，維系現有的大聯盟政府和德國政治的連續(xù)性，更有利于應對歐洲當前的挑戰(zhàn),。

對于馬克龍而言,，默克爾選擇社會民主黨作為執(zhí)政伙伴，遠比自由民主黨更易相處,。德國社會民主黨已與法國就歐洲未來發(fā)表了共同文件,，而自由民主黨則明確反對在歐元區(qū)內部建立財政平衡機制,。

鑒于社會民主黨放棄聯合執(zhí)政，默克爾領導的聯盟黨目前只能尋求與綠黨和自由民主黨探討組建牙買加聯盟的可能性,。綠黨和自由民主黨均表示愿意參與組閣,。默克爾第四任期德國歐洲政策的走勢，取決于今后幾個月的組閣談判,。（劉麗榮 復旦大學國際問題研究院副教授,，德國波恩大學哲學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