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小狗被拴在田地兩頭,,聽到腳步聲后立即警惕地吠叫。
小狗被拴在地頭,,聽到腳步聲后立即警惕地吠叫,。新京報記者 楊柳 攝
低矮的棚屋立在山梁上,,由幾根木棍作支架,,竹片作門,兩道鐵絲勾成鎖,,再用廣告布,、油布、和防曬網(wǎng)潦草鋪蓋,。一張床占據(jù)了不足三平方米棚子的一大半,。床的一邊也掛著一塊鐵片,為了讓鐵片的聲音傳出去,,床頭邊的覆蓋物只有透風(fēng)漏雨的防曬網(wǎng),。另一邊的椅子上放著燃盡的蚊香、滅蟲劑和花露水,,椅背上歪斜著撐起一把傘——雨夜時它能遮擋一部分雨水,。
吳青蓮住的窩棚,由木條,、竹片和廣告布,、油布、防曬布潦草搭建而成,。新京報記者楊柳攝
吳青蓮把一臺收音機(jī)掛在上面的梯田,,一臺收音機(jī)掛在棚屋外的木桶里。從機(jī)器里傳來的歌聲會在地頭唱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天光將亮前才被取下,。
7年來,吳青蓮為驅(qū)趕野豬試過各種方法,。最初,,她敲鋁盆,扎稻草人,。聽村里人說野豬不喜歡辣椒的味道,,她還帶著鐵鍋上山,在鍋里點燃辣椒和柏樹枝,,用冒出的濃煙驅(qū)趕野豬,。
“往年種玉米能有3000斤左右的產(chǎn)量,野豬來了后,,只能收500到600斤,。去年種了一畝多菜,只打了160斤菜籽,,正常應(yīng)該是能打600多斤,。”吳青蓮一邊說著,,一邊用滿是裂口的手背搓擦著眼睛,。
到現(xiàn)在,,半米長的鐵片敲破了兩個,小狗也死了3只,。吳青蓮仍困囿在逼仄的窩棚,,和兩只狗,兩臺收音機(jī),,9張鐵片共同守著莊稼,。“有啥子辦法嘛,。不去守,,又怕麥子苞谷被糟蹋,又怕油菜被糟蹋,?!彼г怪R蜷L時間吹山風(fēng),,她眼睛渾濁,眼里總噙著一汪淚水,。
正面對峙
除了野豬的威脅,,住在田里,蛇蟲的侵?jǐn)_也在所難免,。窩棚門口掛著的塑料袋里裝著硫磺,。進(jìn)門后,吳青蓮彎下身子檢查床底,,又一層層掀開被褥和枕頭,。她是怕入冬后蛇鉆進(jìn)棚里取暖。沿著床邊噴灑一遍滅蟲劑后,,吳青蓮和衣而睡,,一直不離手的竹竿就靠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