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花光了積蓄,,開始琢磨起掙錢的歪點子。他們坐在小鎮(zhèn)一所房子的屋頂上討論了很久,,最后一致認為,,搶劫是來錢最快的手段??墒?,對誰下手呢?思考片刻之后,,陸子鑫將手指向了遠處村郊一個料場,,而這里,正是何東春小賣部的方向,。
命案
陸子鑫一邊帶著趙旭往那兒走,,一邊向他介紹起何東春來。他說,,“這個老太太已經(jīng)70多歲了,,按輩分我應(yīng)該喊她嫂子。她住的那地兒偏,,平時就她自己,,還看著個小賣部,我們動手估計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壁w旭仔細聽著,時不時反問幾句,??申懽遇问冀K有個擔心:熟人下手,被認出來怎么辦,?趙旭說“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殺了,怎么樣,?”這讓內(nèi)心軟弱的陸子鑫心里泛起一絲猶豫,。他勉強應(yīng)著,繼續(xù)向何東春家走去,。
“嫂子,,給我倆來兩瓶紅茶吧!”一走進小賣部,,陸子鑫便對正在后面屋里澆花的何東春喊道,。而這期間,,趙旭則警覺地環(huán)顧四周,確定安全以后,,陸子鑫又對何東春說,,“再來個剪刀唄,我想剪剪指甲咧,?!碑敽螙|春遞過來剪刀,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澆花時,,趙旭飛快地沖陸子鑫使了個眼色,,陸子鑫知道,要開始動手了,!
按照來時的計劃,,陸子鑫猛地按住何東春的肩膀,將她撲倒在桌子邊上,,趙旭則用剛才騙來的剪刀連續(xù)捅刺老人的腰部及腹部,。這時,求生的本能讓老人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她掙脫了陸的控制,轉(zhuǎn)過身來,,難以置信看著兩個稚氣未脫的小孩,,大聲呵斥道:“你們?yōu)槭裁春ξ遥】熳∈?!”聽到何東春的指責,,陸子鑫心里一顫,畢竟兩家有親戚關(guān)系,,自己做出這樣的事,,傳出去父親豈不是要打死他不可?猶豫和掙扎中,,他仿佛聽見趙旭說剪刀捅不死,,讓他去拿刀,他恍恍惚惚地跑到后面廚房拿了一把菜刀,,一狠心,,朝老人的腰部砍去……根據(jù)陸子鑫后來的供述,辦案檢察官張慧是這樣說的:
聊城市人民檢察院檢察官 張慧:陸子鑫的成長到發(fā)案,,可以說他的心理動態(tài)是一個“矛盾集合體”,,他的內(nèi)心,善良是基調(diào),,但是在網(wǎng)游的誘惑之下,,他又拎不清邊界,,在搶錢一事上,有主動為之的渴望,,也有被動聽從的退縮,。在捅刺、砍傷何東春一事上,,他其實是有猶豫,、也是痛苦的,但是一旦開了頭兒,、動了手,,他就更是畏懼“被害人報案后自己會暴露”,也就無所顧忌地對老人的生命予取予求,。
與陸子鑫不同,,趙旭面對毫無關(guān)系的何東春,顯得更為冷血和麻木,。他奪過陸子鑫手上的刀,,朝著老人的頭部、背部,、胸部等部位猛砍,,直到老人沒有了反應(yīng)……
老人被害后,陸子鑫負責找出老人的存款,,趙旭則負責“善后”,。拿到錢后,他和陸子鑫從老人澆花的水桶舀起水,,互相幫忙沖洗著身上的血跡,。洗凈后,趙旭將水桶踢翻,,冰冷的水浸透了老人的衣衫,,可老人再也感受不到了。隨后,,趙旭又找到一頂藍色的帽子,,將砍刀裹在帽子里,和陸子鑫迅速逃離了現(xiàn)場,。
案發(fā)
離開現(xiàn)場,,趙旭找了一個樹林扔掉了兇器,又到小商品批發(fā)市場買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拿著搶來的2000元錢和幾包香煙,,開始了“瀟灑”的生活。
聊城市人民檢察院檢察官 張慧:很諷刺的是,兩人作案后,,過的比較“充實”,,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那樣,沒有認識到搶劫,、殺人的嚴肅性,,也沒有去考慮投案或者逃跑,而是像自己并非作案人一樣,,拿著“輕而易舉”得來的錢,,去打了臺球、買了衣服,、飾品,,陸子鑫還去染了頭發(fā),到外地見了女朋友,,剩下的錢都拿去上網(wǎng)了,。
更戲劇性的一幕是,當趙旭在網(wǎng)吧通宵上網(wǎng)時,,一名同伴的母親打來電話找趙旭,,說他的媽媽聯(lián)系不上他,讓他趕緊回家,,鎮(zhèn)上有個老太太被殺了,,她自己在家害怕。聽著同伴說完后,,趙旭和陸子鑫對視了一眼,,不以為然的對他說“這有啥,人是我倆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