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食物”短缺,，孩子怎不靠網(wǎng)游“充饑”,？

在與網(wǎng)游爭奪孩子的“戰(zhàn)爭”中失敗的父母，該反省自己對孩子精神上給予的是愛還是害

9月3日,，是全國中小學開學的日子,，然而南通海門市初一新生許天賜，卻再也不能上學了,。

8月30日凌晨,，許天賜不幸墜樓身亡。警察在調(diào)查中發(fā)現(xiàn),，許天賜墜樓前一直在玩一款叫《絕地求生》的游戲,，也就是玩家口中的“吃雞”。

他母親認為,，兒子的死是沉迷游戲“吃雞”導致的,。

近年來，隨著移動設備廣泛普及,，青少年不再需要偷偷跑到網(wǎng)吧打游戲,，一部手機,、一臺平板電腦就可以隨時隨地玩起來。特別是近年大熱的以追擊,、捕殺為主題的網(wǎng)絡游戲,，以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情境設計、感官的強刺激性,，吸引了一大批青少年走進網(wǎng)絡游戲,。

以爆款游戲《王者榮耀》為例，騰訊公司最新數(shù)據(jù)顯示,，該游戲注冊用戶中11歲至20歲的玩家比例高達54%,，其中不乏大量農(nóng)村青少年。目前在未成年人網(wǎng)絡成癮因素中,，游戲成癮占到82%,，已成為未成年人面臨的主要網(wǎng)絡危害。

不久前,，教育部等8個部門聯(lián)合印發(fā)《綜合防控兒童青少年近視實施方案》，其中提到要“實施網(wǎng)絡游戲總量調(diào)控,，控制新增網(wǎng)絡游戲上網(wǎng)運營數(shù)量,，探索符合國情的適齡提示制度，采取措施限制未成年人使用時間”,。

“此次方案出臺,，是國家層面的舉措之一。然而,，只靠國家采取強制性措施,，是治標不治本的做法?！陛浾摵粲?，家長和學校應站在應對第一線，陪伴和幫助孩子形成良好的習慣,，建立新的,、更有意義的興趣領域，幫助孩子加強自制力,。

“嚴管”是為了更好地發(fā)展,，方法何來？

“父母是一門專業(yè),，要學會和孩子一起成長,。”長期從事青少年健康心理問題研究的許紹陽老師認為,，兒童時期心靈營養(yǎng)缺失,，在青春期會表現(xiàn)出各種各樣的問題,，如早戀、撒謊,、沒有安全感等,，沉溺網(wǎng)絡虛擬世界只是各種問題的一個表象。

許紹陽說：“就像我們餓了要吃東西,，心靈也一樣需要食物,。‘心的食物’是什么,？是一種身心的感受,，最直接的反應就是‘舒服不舒服’。沉溺網(wǎng)游的孩子為什么瘋狂地攝取它,，是因為他們在現(xiàn)實生活中,，在‘心的食物’方面一直處于饑餓狀態(tài)，而這更多來自父母給予的成長環(huán)境,?！?/p>

同樣，8月30日,，在雅加達亞運會的電子競技(電子競技Electronic Sports,電子游戲比賽達到“競技”層面的體育項目)英雄聯(lián)盟決賽中,，中國隊以3:1擊敗韓國隊獲得冠軍，當晚,，國內(nèi)各個游戲論壇被瘋狂擠占,。國務院婦女兒童工作辦公室專家?guī)鞂＜摇⒅袊逃龑W會中小學生安全教育委員會副會長宗春山說,，“中國電競隊的勝利來源于我們強大的分母,。”

電子游戲作為一種給人提供精神娛樂的工具,，以其獨特的回應性,、交互感和控制感，能給人帶來成就感和釋放壓力,，從而產(chǎn)生極大的歸屬感,。宗春山認為，“正因如此,，當學校教育的評價標準趨同,，一些未成年人很難在校園生活中得到認同感時，虛擬世界的電子游戲成了他們精神寄托的出口,。一些未成年人忽略了虛擬與現(xiàn)實的區(qū)別,，導致社會主流觀點對電子游戲產(chǎn)生惡感，所謂的‘電子海洛因’進一步被妖魔化,?！?/p>

“網(wǎng)絡游戲只是一個替代,，一個載體，一切一切都在彌補孩子們現(xiàn)實生活中的缺失,，我們要把重點放在他們?nèi)绷耸裁?。”宗春山說,，“沒有一個家庭,、一個學校愿意承認教育的失敗，總希望找到一個替罪羊,?！?/p>

“為什么我付出那么多，孩子的問題卻越來越大,？”

小女孩擺弄著茶桌上的“玩具”說道,，“這個小腳丫真好看呀，上面還有一只小蟲子,?！?/p>

守在一旁的媽媽強調(diào)道：“這不叫小腳丫，這叫‘知足’,那個小蟲子是蜘蛛,。這也不是什么玩具,，它是茶寵，飲茶品茗時把玩之物,，它是用紫砂……”

還沒等媽媽解釋完，小女孩的視線已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

這一幕,，許紹陽在心理咨詢輔導時常常遇到。這名只有4歲半的小女孩迷上了網(wǎng)絡,，除了游戲,，她還可以用爸爸媽媽的手機進行網(wǎng)購，快遞送來的東西不一定是她需要的,，但她卻特別上癮,。這個出生在優(yōu)渥家庭的小孩子，父母都是高學歷,，高齡得女,，媽媽更是傾注了全部精力，不惜辭掉不錯的工作,，親自在家?guī)Ш⒆印?/p>

了解了背景,，輔導前，許紹陽習慣在一種放松的情境里觀察：媽媽氣質(zhì)高雅,、知識淵博,；小女孩聰明可愛,，對新鮮事物充滿好奇。小女孩的每一句問話,，都成了媽媽隨時“開講”的最好理由,。兩人的對話總是“從驚喜開始，到無趣結(jié)束”,。

在不到10分鐘的觀察中,，許紹陽內(nèi)心已有了答案。媽媽除了內(nèi)疚自己做得不夠“好”以外,，更多是委屈,，“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為什么孩子的問題卻越來越大,？”

“類似的案例非常多,，原因都不復雜，就是孩子‘心的食物’缺失,?！痹S紹陽在接受新華每日電訊記者采訪時說，“小女孩渴望從媽媽那里得到‘心的食物’,是肯定,、認同,、鼓勵，內(nèi)心的感受是舒服的,。在一次次被媽媽糾正中,，內(nèi)心的挫敗感不斷累積，當拿起大人的‘玩具’,駕輕就熟地操控著手機時,，這種快感恰恰是她‘心的食物’所需要的,。”

許紹陽認為,，在當下許多獨生子女家庭中,，“輸不起”的父母在根本分不清什么是“愛”和“害”時，“往往以愛的名義,，不顧一切地把自己認為對的‘心的食物’塞給孩子,，根本沒有考慮孩子內(nèi)心的感受?！?/p>

“如果不改變這種親子關系,，夫妻關系、家庭關系等都會受到嚴重影響,。這就是為什么現(xiàn)代社會中很多家庭既不存在經(jīng)濟問題,，也沒有感情出軌等，但夫妻感情,、子女教育就是出現(xiàn)了危機,，因為彼此不知道‘心的食物’是什么,。”

“很多家長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給孩子帶來的不良環(huán)境影響”

“很多家長已經(jīng)沒有了欣賞孩子的能力,?！庇兄畮啄昵嗌倌杲】敌睦砉媾嘤柦?jīng)驗的許紹陽，在他參與的每一次青少年心理健康公益夏令營的開場白上,，總會問同一個問題,，“在座的都是親爸親媽嗎？”因為在入營前的調(diào)查表中,，“十大罪狀”被家長填得滿滿的,，在“您認為孩子最令人滿意的行為、特長”里,，大多數(shù)家長都表示“沒有”,。

“當一個孩子得不到外界認可、欣賞,，內(nèi)心饑渴時,，他會去向哪里？會去向外尋找,，網(wǎng)游成了一個出口,，滿足了他獲取‘心的食物’的需要?！痹S紹陽說,，現(xiàn)代網(wǎng)絡游戲的設計，本質(zhì)上就是吸引玩家,，通過聲音,、圖像、身份,、獎勵等，快速讓心理獲得滿足感,，“手游”成了最好吃的“心的食物”,。

換句話說，網(wǎng)游和家庭都在爭奪孩子,。孩子“心的食物”是缺失還是滿足,，對待網(wǎng)游的態(tài)度是截然不同的。

“被‘心的食物’喂飽的孩子,，他也會玩網(wǎng)游,，認知世界、放松心情,、調(diào)節(jié)壓力,，但不會上癮,。因為內(nèi)心的豐盈，現(xiàn)實生活中的滿足感不需要虛擬世界去填補,?！痹S紹陽解釋，從心理學的角度,，在孩子成長的關鍵期,，愛能讓孩子感覺到安全、接納,、舒服,，就像滿足味蕾的“媽媽的味道”，未來長大了,，無論走到哪里,，吃了多少好滋味，“媽媽的味道”卻永遠是最美好的,。

“而很多家長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給孩子帶來的不良環(huán)境影響,。”一位父親甚至因為孩子沉溺網(wǎng)游,，跟許紹陽揚言,，“要是我們家孩子考不上大學，我也不讓他們游戲公司好過,?！?/p>

今年初，許紹陽見到一對父子,，孩子還有幾個月就要參加高考,，卻仍沉溺網(wǎng)游。做心理輔導時,，看著一旁喋喋不休的父親和一臉叛逆的孩子,，許紹陽對孩子說，“摸著你的胸口告訴我,，這個時候,，你最想對你爸爸說些什么？”鼓勵下,，孩子大著膽子說道,，“讓他閉嘴?！?/p>

“青春期的孩子,，一句話說第二遍，他就煩了?！睆男睦韺W講,，煩了，就是剝奪他“心的食物”,，不如換做鼓勵,。但這里有技巧，不是簡單的“孩子,，你真棒,！”“很多道理家長都明白，但執(zhí)行難,，他們總是想當然地認為孩子是自己的,，對他有天然的控制欲?！?/p>

“我們應該把孩子當作一個具有獨立人格的人,，給予他足夠的尊重與愛，問題就會趨于好轉(zhuǎn),?！痹S紹陽說，親情更是一種“心的食物”,，特別是一些幼齡兒童,，抬眼看見媽媽，尋求媽媽愛撫,，都是澆灌心靈的養(yǎng)分,。“當把幼小孩子交給一個他不親近,、不熟悉的人,，同樣是一種“心的食物”缺失，所以說留守兒童更缺少關愛,，‘心的食物’更饑餓,，也就更容易成為網(wǎng)游的主力軍?！?/p>

“父母是一個專業(yè),，要學會和孩子一起成長”

“父母是一個專業(yè)，不是你有了孩子的出生證,，你就榮升為父母了，那只是入學通知書,，證明你可以學習相關知識了,。”許紹陽認為當下不少父母“多少有些自以為是”，“我們買個手機還弄一堆說明書,，這么一個燦爛的生命,，我們連學習都不用，就會教育他了,？”

目前,，我國的準媽媽教育還更偏重于生理層面。許紹陽曾嘗試開設一門“0歲到青春期”的課程,，從心理學的發(fā)展思路來講述一個孩子心理成長的變化,，“非常有價值，但大家并不感興趣,?！碑敽⒆映霈F(xiàn)問題時，來咨詢的家長總會跟許紹陽重復,，“我要是早幾年聽您一個小時,，也不至于今天出現(xiàn)這么多問題?！?/p>

“如今我們社會有這么多龐大的公益社團,，多少做一點，我們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但一個家長聽明白了,，覺悟了，就會少一個問題孩子,。從民族的發(fā)展角度,，我們就多了一個種子，我們應該盡量把自己能做的做好,，家長要學會與孩子一起成長,。”

不久前,，一則以“日本孩子的公開課”為主題的視頻在網(wǎng)上刷屏,。視頻中，年紀不大的孩子徒手側(cè)翻,、倒立行走,、跳躍鞍馬的游戲場景引發(fā)了大批網(wǎng)友的感慨?！拔覀冃r候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嗎,？”宗春山在接受新華每日電訊記者采訪時說。

“魯迅說,，‘游戲是兒童的工作’,。”幾個月前，宗春山剛剛參加了一個以“把游戲還給兒童”為主旨的國際游戲論壇,。論壇上,，不同國家都帶去了自己的特色游戲項目?？粗鴼W美一些國家展示“丟手絹”“攻城”“騎驢”等游戲,，宗春山很激動，“這不就是我們中國古老的游戲項目嗎,？而且我們還有自己的游戲兒歌,，什么‘我們要求一個人，你們要求什么人……’”

宗春山一邊哼唱著,，一邊跟記者展示游戲的樣子,，“他們的游戲沒有兒歌，只有動作,，顯然是拷貝了我們的游戲,。中國有著悠久的兒童游戲傳統(tǒng)，如今我們的孩子已經(jīng)不太會玩了,，這些游戲卻恰恰在國外的戶外游戲中被展示出來,。”

游戲是一個未成年人對成人世界模擬認知的過程,，道德,、規(guī)律等社會規(guī)則以不同的形式為兒童提供認知世界的能力?！啊аa償’是弗洛伊德的兒童游戲理論,。”宗春山說,，弗洛伊德的游戲理論包括幾個重點,，第一是“精力過剩論”；第二是“進入社會的訓練”,，如格斗,、捕食等，在游戲里有道德等規(guī)律可循,；三是挫折宣泄論,，通過游戲補償生活中失去的一些東西，獲得滿足感,。

戶外游戲一直以來都是發(fā)達國家學校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國同樣有著良好的戶外游戲基礎。近年來,，由于在校學生學業(yè)負擔不斷加重以及電子網(wǎng)絡通信設備的快速普及,，很多學生成了“低頭族”,。

“不久前，我接觸了一位到中國家庭游學的比利時中學生,，當他看到中國孩子人人手里都有智能手機時很驚訝，因為他們大多數(shù)學生的手機還僅僅是簡單的移動電話,?！弊诖荷秸f，目前,，我國在手機等移動電子設備使用率上遠遠超過許多歐美國家,。

此前，法國國民議會表決通過關于禁止幼兒園,、小學和初中學生在校園內(nèi)使用手機的法案,。其實早在2007年，意大利就禁止學生在上課時使用手機,。英國于2012年宣布,，禁止中小學生攜帶手機進課堂。

在希臘,，不僅學生不能用手機,，連教師的手機都只能以教學為目的。芬蘭禁止向初三以下學生銷售手機,，違者最高罰款10萬歐元,。美國大多數(shù)學校要求學生不得把手機帶入教室。

“孩子們發(fā)現(xiàn)虛擬世界比現(xiàn)實更安全,，自己可以偽裝”

從2004年起,，就專門成立課題組研究“單機游戲成癮問題”的宗春山認為，“未成年人沉溺網(wǎng)絡游戲問題”與“戶外游戲”相互交融,，又互相對立,。“相對復雜,，除了原生家庭遺傳以及人格障礙和精神疾病外,，大多數(shù)未成年人沉溺其中，是通過網(wǎng)絡游戲找到了自己情緒一個出口,?！?/p>

“沉溺網(wǎng)游是精神情感空虛的表現(xiàn)，當人的內(nèi)心受到巨大刺激時,，也容易過度依賴互聯(lián)網(wǎng),。”宗春山和他的團隊研究發(fā)現(xiàn),，2003年的“非典”帶來了許多問題：一方面,，死亡的威脅讓人們感到恐懼焦慮,，另一方面，學校停課,，導致不少待在家里的孩子迷上單機游戲,，這也是我國網(wǎng)絡游戲發(fā)展的雛形階段，刺激了互聯(lián)網(wǎng)的發(fā)展,。

“當下學校教育的評價體系唯分數(shù)教育,、應試教育、排序教育,，教育的文藝功能,、體育功能不能給未成年人更多證明自己的機會，他們也只能用別的方式去緩解焦慮,?！弊诖荷秸f，當生存對他們已經(jīng)不是問題時,，精神上的寄托就顯現(xiàn)出來,，“當現(xiàn)實生活、學校教育給不了時,，那么一個相對的載體——手游就容易綁架了他們,。”

宗春山在研究中發(fā)現(xiàn),，一些成績非常優(yōu)秀的孩子,，由于被家庭、學校等寄予更高的期待,，其承受的壓力比人們想象中大很多,，孩子往往把考上大學作為自己的終極目標，一旦目標實現(xiàn),，就更容易沉溺網(wǎng)游,。

“青春期的孩子處在從家庭走向社會的空白期，特別是留守兒童,，情感上的依戀斷開了,，所以他們會自動去尋找情感補償，當他們發(fā)現(xiàn)虛擬世界比現(xiàn)實更安全,，自己可以偽裝,，不用緊張、慌亂,，誰也看不見誰,，‘我’成了一個符號，甚至可以在里面用暴力的語言去攻擊,、宣泄,，‘鏡頭里的人’給了他們極大的滿足感,。”

“為什么青少年更容易沉溺網(wǎng)游中,？”宗春山解釋,，人的大腦在青春期階段，會快速分泌激素,，當大腦興奮,、人體快速分泌多巴胺時，他需要同等的刺激才能滿足內(nèi)心的需要,。“而游戲中緊張,、刺激,、未知、死亡,、滿足等感覺,，恰好迅速彌補了他的心理需求，產(chǎn)生愉悅感,?！?/p>

在宗春山接觸的案例中，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孩子因為高一生了一場病,，再回到學校時成績出現(xiàn)下滑,，不能接受現(xiàn)實，于是逃避到游戲里,，并且很快成為一名職業(yè)玩家,，是各個游戲論壇里“神一樣的存在”。

5年前,，其月收入就已過萬元,。他的公務員父母眼看著曾經(jīng)優(yōu)秀的孩子在“不務正業(yè)”的路上漸行漸遠，不能接受現(xiàn)實,，就把孩子“押”到宗春山面前,，請他說服孩子回到學校,。在現(xiàn)場,，孩子對父母說道，“我不會回去了,，我現(xiàn)在自食其力,，找到了自己的價值?！?/p>

宗春山說,，中國人的傳統(tǒng)觀念里,，游戲有一種原罪，“我們常說玩物喪志,，對新生事物有著一種天然的抵觸,，認為它影響學習，于是網(wǎng)絡游戲被妖魔化,?！?/p>

這些也對游戲公司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目前騰訊等公司已上線“防沉迷系統(tǒng)”,，或讓家長參與調(diào)控,，給其權(quán)限讓沉迷游戲的孩子“一鍵下線”……這些都是游戲公司正視自身責任的表現(xiàn)。

“如今青少年沉重的學習負擔,，戶外游戲與體育鍛煉的嚴重缺失等，已嚴重影響到青少年身心健康發(fā)展,?！弊诖荷秸f,，“我們最根本的事業(yè)是發(fā)展教育,，如何把教育放在一個重要的位置，如何實現(xiàn)教育的可持續(xù)性,，不僅僅是一個網(wǎng)絡游戲的問題?！?/p>

　　作者：強曉玲

　　來源：新華每日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