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格霏影賜(繪畫,吉狄馬加 繪)
吉狄馬加的詩,,形制上兼具匠心與魄力,近于聲歌,,宜于譜曲。我在大涼山,,就曾在不同的場合聽到過彝族男女傾情歌唱吉狄馬加的詩所譜的歌,漢語之歌明朗而深沉,,彝語之歌獷率而神秘,。而我讀他的詩集,則有一種感覺,,覺得每一首都仿佛序曲,,是為展開更為宏闊的戲劇性畫面而預言的抒情性詠嘆。現(xiàn)代主義詩歌的沉思與冥想,,往往借助音樂的結(jié)構(gòu),,造成內(nèi)在的旋律,訴諸人的隱秘之內(nèi)心,。而吉狄馬加更明亮的聲音,,編織著充滿現(xiàn)代感性的語句,形成豐富的變奏,,則有如高腔的謠曲,,在無限廣闊的空間反復回蕩。比如美國詩人杰克·赫希曼所激賞的長詩《致馬雅可夫斯基》,將救贖與重生的主題鋪敘并不斷深化,,最終停駐于曙光照耀的群山之巔與人類道德法庭的最高處,。那是連綿不斷的樂句一波一波的起伏洶涌,但絕非泛濫無歸,,而是張弛有致,,如赫希曼所稱道的,“帶著形象、韻律和呼吸的莊嚴”,。
吉狄馬加是具有世界性視野的詩人,,他的詩歌胃口近乎饕餮,其營養(yǎng)不僅僅是他本民族的史詩與歌謠,,也來自各國用不同的語言所寫的詩歌,。就我自覺有限的閱讀面所及,他的寫作風格更接近南美大陸的聶魯達,,加勒比海的沃爾科特,,還有巴勒斯坦的達爾維什。他們的詩歌主題之一,,正是各自的民族的應許之地,。可是達爾維什的應許之地是以人質(zhì)的身份來書寫的,,我曾經(jīng)評論道:“巴勒斯坦人的自然是瘦骨嶙峋的,,曾經(jīng)流著奶與蜜的土地,剩給他們的只有巴掌大的干癟一塊,,唯其如此,,他們更懂得珍惜,更習慣凝視,,凝視每一片云,,每一朵花。而且,,凝視橡樹經(jīng)脈里的水分,,和紫荊樹上細柔的紋路?!边_爾維什,、沃爾庫特、阿多尼斯,、吉狄馬加,,他們都是通過一種民族志的書寫,最終寫出了各自的人類志,。
重慶,,中國中西部地區(qū)唯一的直轄市,,是一座獨具特色的“山城”“江城”。這里是巴渝文化的發(fā)祥地,,有文字記載的歷史達3000多年,。
2024-04-23 14:41:49跟著總書記的考察足跡|瞰重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