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姐弟墜亡案2個母親的重生路在悲痛中尋找獨立與價值(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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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2-20 09:02:20 搜狐網

翻新后的家,，外孫女的痕跡幾乎被抹去。趁著女兒上班,，曹玉珍叫來工人貼墻紙,，蓋住衛(wèi)生間門口的一段波浪線。當時雪雪拿著筆涂上去,，告訴她自己是在寫字,。每次看見女兒進出摸那線條，她都不是滋味,。

那晚,，陳美霖到家發(fā)現(xiàn)變化，問了一句就沒再說話,。曹玉珍看得出,，女兒還是掛臉了。陳美霖確實希望留著,，但想了想父母總在家,，看著也難受。她在床頭留了雪雪的玩偶豬,，經常對著念叨一天發(fā)生的事,，想知道妹妹弟弟好不好，有沒有想媽媽,。

原來波浪線的位置,，被墻紙覆蓋。

曹玉珍想孩子了,，會和丈夫一起去天臺寺。雪雪和洋洋安葬在那里。寺廟在城郊一座小山頂上,，濃綠的樹木中露出黃墻紅頂,，香火透過間隙飄入空中。兩人與住持聊幾句,，再點上幾柱香,。大部分日子里，曹玉珍總有種錯覺——孩子就在這里上學,，只是見不到而已,，“相當于還是跟我們天天過的?！?/p>

這種幻想,，陳美霖從張波被執(zhí)行后就斷裂了。那天早上大約十點,，陳美霖被接連不斷的電話吵醒,，都在問執(zhí)行的事。她沒接到消息,，搜了新聞,，又打電話給法院工作人員確認。母親正在廚房做菜,，父親在拖地,，三個人的手機隨后響個不停。

中午誰都沒胃口吃飯,，一直坐在沙發(fā)上刷新聞,。看到執(zhí)行的報道后,，陳美霖大哭起來,。“心頭突然一下子空空的”,，她形容那是一種很復雜的空,，腦子里沒有任何畫面，只有一個疑問——“就這么再見了,？”

之前沒結案的時候,，她覺得跟孩子之間還有羈絆。當一切結束,，她突然害怕跟孩子之間這僅有的,、可感知的聯(lián)系就斷了。那么自己,，又該怎么辦,？

下午她去天臺寺祭拜孩子,，哭得喘不上氣，被送到醫(yī)院吸氧,。晚上她把自己關在臥室,，不停地搜相關新聞，看評論,。她說那天哭得很大聲,，最后累到只剩眼淚還在流，就這樣睡著了,，耳窩里全是淚,。她已經分辨不清具體的情緒，仿佛“再見的是我過去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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