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們出氣唄?!眳菛|有些無奈,。他同女兒說,媽媽現(xiàn)在狀態(tài)脆弱,要理解她,。女兒也不多說話,,只是回應(yīng)“知道了”。女兒還在上小學(xué),,她到底能不能理解媽媽,,吳東也不知道。
他時常感到焦慮,。有一次,,心理醫(yī)生給崔麗麗咨詢完后,把他叫進治療室,,想和他聊聊,。他拒絕了,“我不承認我有病”,。
2024年年末,,夫妻倆有過一次爭吵。吳東還是希望妻子能回歸以前的行業(yè),。她在汽車業(yè)積攢了大把資源,,無論是回去找工作,還是創(chuàng)業(yè),,都會有可觀的收入,。就這么放棄,不值得,。
“我不可能當作什么也沒發(fā)生,,又去跑業(yè)務(wù)?!贝摞慃愓f,。
“怎么不可能?”吳東反問,。
“你說怎么不可能,?我走到哪都是一個被強奸過的女人?!?/p>
吳東抽了自己一巴掌,。
現(xiàn)在,他不太想未來的事了,。他自己做生意,,事發(fā)后,他把大多數(shù)精力轉(zhuǎn)向家庭,。他負責接送孩子上學(xué),,每周陪妻子去醫(yī)院,,還要處理案子的事。他們沒有聘律師,,他是崔麗麗的訴訟代理人,。
冷靜下來,吳東覺得,,還是得有耐心,,“不能正過著火車呢,你就非要過這路口,。再急,,也得等火車過完?!?/p>
火車什么時候能過完呢,?在妻子面前,吳東不太表露自己的情緒,。他對妻子說,,慢點就慢點吧,官司打得越久,,她的影響力就越大,,能做更多的事。
前不久,,崔麗麗到北京參加了一檔視頻訪談節(jié)目,。錄制時,她“哭得稀里嘩啦”,?;丶液螅叵肫鹉翘斓谋憩F(xiàn),,崔麗麗總覺得不滿,。她不想賣慘,可不知怎么的,,面對鏡頭總是控制不住情緒,。
吳東安慰她,錄制時的狀態(tài)才是真實的她,,不總是堅強,是“一邊脆弱,,一邊堅強”,。她承認這一點,可她還是覺得,,得聯(lián)系節(jié)目組,,再補錄一段,。她希望自己能更平靜、更理性地為女性爭取權(quán)益,。但她又害怕憤怒消失,,讓自己失去抗爭的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