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隨著聽力逐漸下降,,鄒媛不得不戴上助聽器,也慢慢發(fā)現(xiàn)自己和周圍小伙伴有點不一樣,。課堂提問,,老師喊到她的名字,和別人一樣答不出來,,但同學(xué)的一句“老師,,她耳朵不好?!彼憧梢粤⒖套?,而并不是像其他人那樣去罰站。軍訓(xùn)時,,也因聽力不好免于訓(xùn)練,,和生病的小伙伴一起樹下乘涼。
戴上助聽器時,,鄒媛總覺得自己像個“怪物”,,又加上坐在前排,“好像大家上課沒在看黑板,,都在看‘怪物’,?!编u媛說,,那種“有點兒不一樣”的想法像個小火苗一樣在心里藏著。怎么去撲滅它,,或者,,到底要不要滅掉,不知道該怎么辦,。
體育課時,,因為怕摔壞,鄒媛會把助聽器摘下放到保護(hù)的小盒子里,,再用袋子裹好,,塞進(jìn)書包的最里層,最后再把書包推進(jìn)課桌抽屜深處?!拔姨貏e喜歡上體育課,,只有那時,我才覺得自己和大家一樣可以奔跑打鬧,,不再像‘怪物’,。”
可在平時,,這個小物件還是會像個炸彈一樣,,隨時可以被踩爆。一次從體育課上回來,,鄒媛還沒到座位,,就看到大家都在圍著當(dāng)時班里最淘氣的小凱,他手里正拿著她的助聽器小盒子,,舉著問她:“嘿,,這個我戴不上啊,怎么戴呀,?”霎時間所有的同學(xué)齊刷刷看向她,,“我想回家,更想找個洞立馬鉆進(jìn)去,?!?/p>
鄒媛說,彼時的自己,,走到哪里,,凡是沒有如愿的事,大家總是強硬地將其歸結(jié)為這一個原因,,“更何況她耳朵不好,。”她也漸漸不再抗拒,?!澳菚r我一直在想,如果大家可以正視我所有的問題,,哪怕說我不聰明,、不上進(jìn)、粗心大意等,,我都樂意接受,,因為這就是真實的我啊,!”
“你和其他孩子一樣,,都很調(diào)皮”
求學(xué)期間,,雖遇到很多嘲諷與不解,但至今鄒媛仍感謝一位叫劉旭的語文老師,,“很像一位知心大姐姐,,她每周布置寫周記,每次不管我寫了什么,,總在末尾用紅筆做長長的批注,,還給我留下了她自己的秘密:被嚴(yán)重的近視困擾很多年?!?/p>